他无暇顾及掉落在一旁的小刀,只是奋力挣脱牵制后向前一大步,瞬间与盛闵行拉开一米宽的距离。在动作的同时他已经彻底恢复平静,一点都不像刚受过大惊吓的人。
“盛先生说会再过来,我以为是会再去夜幸”,他嗤笑一声,“没想到直接就到我家门口了啊。”
说完他有些嫌恶地将被盛闵行抓过的手腕放在衣角处狠蹭了几下。
盛闵行无比感恩自己曾经学过十几年的散打,即便现在工作忙不练了也还留着当年的功底。
他不禁有点佩服沈渡津的定力,弹指间能做到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沈先生见到我似乎并不惊喜?”
沈渡津没理他,兀自说道:“盛先生别看这小区破,走廊楼道里是有烟雾报警器的,您大半夜在这儿抽烟是想做些什么?”
盛闵行闻言非常绅士的将那支即将燃尽的香烟掐灭。
小沈或者沈先生,都不过只是一个称呼,他本意是为了讨沈渡津欢心才这么说。
自视清高的人,往往都在乎别人的眼光。
“‘沈先生’消受不起,叫我‘小沈’就行。”
沈渡津并不想与盛闵行产生过多夜幸以外的联系,如果可以,尽量是连称呼都不要越界。
他又想起了些什么,“无所谓惊不惊喜,我说过我没有被包养的意愿。”
盛闵行无奈笑笑,掩下眼里的些许不屑,通过沈渡津疏离的动作与言辞,他仍旧觉得沈渡津是在玩欲擒故纵的老套路。
他温声反驳道:“我与他们不一样,离开了夜幸你就不再是小沈,而是沈先生。所以我没叫错。”
明明就是混蛋一个,说出的话却给人一种正人君子的错觉。
沈渡津没再与他在称呼上面多做纠缠,他只想让盛闵行赶紧离开。
他说:“半夜守在别人家门口,盛先生做人,未免太没有边界感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把截住,“别盛先生盛先生的叫,不大好听,郑重介绍一下,我叫盛闵行,你可以……”盛闵行略加思索,“叫我阿行。”
盛闵行不介意顶着与齐度同一张脸的人和齐度一样,叫他“阿行”。
沈渡津当然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从那张黑底烫金的名片上。
他顿生一股恶寒,直截了当道:“我不止一次表明过立场,我并不想与盛先生您有任何联系。”
“您调查我的住址并且凌晨四点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完全可以立刻举报您侵犯公民隐私权。”
沈渡津一直都是随遇而安的性格,唯独在与齐度有关的事情上他退让不了。
仔细想想盛闵行其实并没有什么很能让他在意和讨厌的地方,只是一个纸醉金迷的烂人而已,根本上还是这个人认识齐度。
沈渡津厌恶过去的自己。
“好啊”,盛闵行不大在意的耸耸肩,“不过到底是谁先侵犯谁的隐私权就不一定了。”
他从怀里拿出那张地图,轻轻一甩,上面的笔迹有部分被雨水晕染,但不妨碍它们指向最终终点。
他注意到沈渡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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