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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不虞神色,轻飘飘弹出两个字:“证据。”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了,不愿意多走两个地方,整条路都是让我抓到你的证据。”

局势瞬间扭转。

沈渡津不说话。

他又补刀一句:“但凡你多去两个地方,我也不会那么笃定就是你。”

沈渡津眉头一下子绷紧,怕惊扰邻居休息特意压低声音道:“既然盛先生知道是我做的,那也不用特地到我家门口堵我吧?直接让我进局子里蹲几天不是更解气吗?”

盛闵行听着这声音觉得像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莫名觉得有些有趣,他说:“最解气的不是这种方式……”

最解气的是,你愿意被我包。后面这句盛闵行没说,他也有点怕这人一怒之下直接把他赶走,废话都不带多说的。

对待这种人不能操之过急,装也要装到位才行。

沈渡津不想再与盛闵行玩什么文字游戏,他白天在雇主家训犬,晚上又在夜幸当侍应生,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连轴转,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刚刚又被盛闵行来这么一出,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只想赶紧进门,随便躺倒在哪个地方都好,沙发也行地板也可以,总归是属于他私人的东西,能让他放松且安心。

他想赶盛闵行走,但看那人的样子似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他究竟能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他沈渡津身上有什么十分吸引盛闵行的地方?要钱没有要色也未必有,穷鬼一个,工作一天脸色比鬼都差。说包养,不过也就是将自己当做齐度的替身而已。

在沈渡津印象里,齐度从来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或者爱慕者。

不管从哪方面都说不通盛闵行穷追不舍的理由。

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盛先生还是请回吧,凌晨四点多了,明早八点我还要出门上班,想必您也一样。”说完他发现有什么不对,歪歪头改口道:“说错了,我一定如此,您却未必。”

沈渡津想,盛闵行这类人一向不懂得何为人间疾苦,看到劳动人民没有休息日的工作或许还会发出“为什么不找一份轻松的工作”这样类似于“何不食肉糜”这样愚蠢的疑问。

不过不能全怪他们,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金枝玉叶的长大而已。

盛闵行近乎叹息的开口道:“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被人养着就不用起早贪黑工作,只需要考虑雇主的衣食起居,多好。

沈渡津脸更黑了。

果然,盛闵行并不会懂。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沈渡津很少跟人生气,认为和气能够生财。他十八岁以后将生气这种情绪外露更是十分少见的情况,气急了也不怎么会说粗话,所以憋到头也只是一句。

“靠,给我滚。”

盛闵行的确听他的话滚了,只不过是向着他所在的方向滚过来,一直把他逼到自家门口,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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