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他的军装还穿着,硬挺的衣料无甚皱褶,却在阎辉的皮肤留下不少擦伤,以及多处徽章划破的细小口子。他待阎辉穿戴整齐,让他坐在自己前方,阎壑城做出了决定。
「辉儿,这是我的错。」阎壑城单膝跪地,又叫了一次儿子。此时阎辉平静地看着他,甚至努力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更显得违和。「父亲,没事的,我不怪您。」以往阎辉在被父亲责打后,也会这样对着他笑,宽慰而温顺。阎壑城明知自己不该再碰阎辉,却忍不住伸手抚着儿子的脸庞,年轻五官与他如出一辙,颧骨下方有道突兀的伤,隐隐渗血。他低声说:「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阎辉恢复了情绪,已看不出狼狈和窘迫,反而主动握住他的手,说:「父亲,我真的没事,我相信你。」
阎壑城心疼他的隐忍与顺从,他低下头吻了阎辉的手,对他说:「你放心,我会找到指使者,包括任何一个共犯。但在此之前,恶行不能放纵,必须严以惩罚。」
他话语一落,阎辉的身子紧绷起来,他握着儿子的手,说道:「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伤害你,你是一个父亲能期盼的最好的儿子,我却对你做了无法挽回的事。」
阎壑城将半自动手枪交到阎辉的掌中,令他枪口对着自己。「等我解决外头那些人,这一切都交给你。本来就是要留给你和阎炎的,这是我的意愿。」阎辉比刚才更加惊慌失措,连抓紧父亲的手都在颤抖,连声劝阻:「父亲,不要……你要做什么,请停下来,求你!」
阎壑城语气平稳,没有因儿子的恳求停下动作。「阎辉,我教过你的,你向来出色。」他抓紧激烈挣扎的阎辉,压在身前,另一手迫使阎辉的手固定在枪托上。「这是我欠你的,待所有的事情落幕,我会让你对准我的心脏开枪。」
阎辉见挣脱不了,眼泪直流,他哭着哀求:「不──父亲,不要这样!」阎壑城很多年没见过阎辉哭了,昨晚对儿子施暴时,他神识不清,根本没看清儿子的脸。他想,辉儿当时也哭了,他却毫无停止的迹象。
阎壑城将枪抵着自己的右肩,阎辉被他连人带枪扣在胸前,动弹不得。「开枪,这是我应得的。」他温柔地对儿子做出残忍的要求。「一只手罢了,废了无碍,这远远不及我对你做的事。」
他扳动击锤,上膛的手枪解除了保险,细微声响让阎辉几欲崩溃,青年哭喊出声:「如果我让您感到耻辱的话,杀了我吧,父亲──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求您不要叫我开枪!」
阎壑城叹了口气,不再强求。「那就让我来吧。」他扣下板机。子弹穿透血肉的闷声,接着射进了墙壁。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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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初1920年代背景,父子乱伦,主角无原型,总攻大反派不洗白。崽崽间攻受未定,大乱炖随兴吃。随机任何角色皆可被主角上,开放点梗。部分历史人物年代与现实出入,纯属虚构。有暴力血腥元素提及,内文不另标注,什么都有可能,就是要爽。
第2章 硝烟
枪声划破清晨宁静,不出片刻管家已率人敲门,急喊:「阎先生!」大宅守备森严,不仅外围铁门厚实,各楼房门皆具防弹效用,外人不能轻易进来,他们一个劲儿撞门,未得允许不敢贸然行动。
「你们全下去,叫陆槐来。」阎壑城沉声喝道,外头便寂静下来。原意是废了自己右臂,他抵着肩峰锁骨的关节处开枪。在阎辉奋力拉扯之下,子弹擦过肱骨射穿了肌肉,并未停在体内。
枪口将皮肤烫出一圈焦黑,血液汩汩往下流。跟阎壑城曾受的伤相比,实则不值一提。右腹六寸长的疤,是为了取出炸弹碎片所留下的。阎辉也看过,甚至亲自照料他不短的时间,每日替他换药。然而,阎壑城看着儿子,发觉他丝毫没有平日的沉稳和从容,简直像时光倒流回他从军前的年少无助。他不想用软弱来形容,但阎辉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昨夜的意外,如今的僵持,一切紊乱脱序,荒谬得让他无以宣泄满腔怒火。
他预期阎辉恨他、报复他,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受到欺辱,都不可能息事宁人。因此阎辉对他提什么要求,他会乐于成全。偏偏儿子一句怨言也没有,他痛恨这样,分明受苦却不懂得憎恨,只会包容他,即便自己是他的父亲,这也不该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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