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两声,退远几步:“晏明说的好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似的,国子监中我也是如此啊。”他又?看了看面色涨红的十一,不禁笑出了声,“好啦,只是与你们开个玩笑,生气作甚。”
十一有气出不来,偏还有些不依不饶,故眼巴巴地看向了步故知,这下?倒真?的让萧岳生了不悦:“我看,实在是晏明太过宽和,竟让下?人连规矩都忘了。”这话语气不重,但?话里的意思却也不轻。
萧家本就?算得上是郡望大?族,规矩自然不少,能容忍十一已是看在了步故知与杨府的面上。
其实,若是在杨府中,十一未必会这么随性,但?是他跟着步故知已有不少的时日,也就?逐渐习惯了不讲究什么规矩,再加上萧岳平日里其实也不会说他什么,这才让他有些忘了本分。
如今被萧岳这么一敲打,十一顿时打了个冷颤,面色也变得有些慌张。
步故知是知道?十一跟着他便少了规矩的,但?他向来并?不在意这些,相反还觉得十一随性些他也更加自在。只是萧岳说得倒也没错,十一若是一直这么跟着他,就?怕哪天会祸从口出,得罪了什么人,便不好再为十一说话,而是岔开了话题,与萧岳提起了榷酒酤之事。
萧岳也没揪着此事不放,而是认真?听了步故知的打算,一路走一路颔首,等到了山庄门口,才提了想法:“这事我也听到过风声,只是略微与晏明你听到的有所不同。”
步故知平日里其实并?不怎么关心朝堂政务,也不会跟杨谦张三娘打听什么,对大?多时政其实也只是知其然,并?不完全知其所以然,提这事倒也不完全是为了给?十一解围,也真?有几分请教的意味。
山庄中早已备好了午膳,知棋带头领着一行人往饭厅去,两人便默契地没有接着说,等到了地方,正式坐了下?来,萧岳才继续开口:“晏明是以为官府会将酒铺经营权完全放开?”
步故知一边替款冬夹菜,一边回道?:“倒不尽然,许是要通过什么手段,将经营权卖给?一些商户,再定下?标准的酒税,如此才不会有损国库。”
萧岳知道?步故知不胜酒力,故只是命知棋斟酒再自饮自酌,小?抿一口后才道?:“晏明说对了一半,官府那头确实是有将经营权卖给?商户的打算,可也不是全卖,而是仍旧让专门的衙署管理酿酒之事,商户们倒真?的仅仅只会得个经营权,后头酿酒的大?生意还是官府把着呢。”
步故知蹙紧了眉:“那不还是由?官府说了算?只是日后酒铺必然会增多罢了。”
萧岳喝了几口酒,便有些恣意,用木箸敲了一下?酒杯:“是!”他顿了顿,“不过,这也是权宜之策罢了,毕竟牵扯如此大?的生意,小?步走倒也没错,若是势头向好,官府也未必没有完全撤下?榷酒酤的意思。”
他话锋一转:“只是,我劝杨府最好莫要淌这趟浑水了。”
款冬一直在旁认真?听着,听到萧岳不赞同的态度,便急着问:“为何?”
萧岳扫了一眼款冬,他自然是见过款冬不少次的,只不过每次款冬都喜欢躲在步故知身后,他也看得懂脸色,款冬要是来寻步故知,他便会找个由?头离得远远的,也是因此,倒真?没与款冬说过几次话,寥寥几句也不过是客气寒暄。
如今见款冬主动?接话,便有些惊讶,转念一想,恐怕步故知会对酒铺感兴趣,也是款冬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不到,步故知的夫郎竟会对生意感兴趣,略挑了挑眉:“这酒铺经营权可不好接,官府从前是不会对酒征税的,但?日后若是将经营权卖给?商户,不仅会在这上头赚一笔,还会如晏明所说的,定下?酒税,该赚的一分不少,甚至还要多,我说的完全撤掉榷酒酤短期是没什么希望的。”
他敲了敲桌,“而这酒税可不低。”他伸出四个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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