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看准了腿弯痛穴才动的脚。
款二婶应击“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抱着腿疼得哎呦哎呦地直哭,嘴里颠三倒四的还是不干净,一会儿骂款冬,一会儿骂步故知,还骂了款二叔是个不争气的,让小辈都爬到头上来了!
款二叔和款家儿子本想上前搀扶款二婶,但步故知横眼看了过来,眸中怒意不加掩饰,视线如利刃,竟生生让他们不敢再上前。
村长白着脸倒还没个反应,但里正却是站不住了:“好一个张狂小儿,竟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殴打长辈,我看也不必你明日再去报官了,我这就去请老父母来,我们清河村一刻也容不得你这种不孝之人!”
村长一听,赶紧拉住了里正,低斥:“你在这儿瞎胡闹什么呢!”
里正甩开了村长的手,愤愤道:“不是我瞎胡闹,是那个步故知太不知好歹了!”
眼见里正喊来了自己的儿子便要去县里“恶人先告状”,屋里头黄大娘猛然冲了出来:“谁说秀才公是不孝了!款冬是款老二家的卖给步家的,和款家早就没了干系!”
此言一出,不仅村长里正愣住了,就连步故知也是没想到,而坐在地上嗷嗷大哭的款二婶顿时住了嘴,神色慌张,浑身颤抖。
这不孝罪名是他们能按住步故知的最后砝码,若是没了这不孝的名头,步故知必然不可能再罢休了!
村长最先回过神来,他强装镇定公允:“说什么卖不卖的,谁家娶媳妇夫郎不都得给聘礼,怎么就成卖了!”
黄大娘本来说话是温声和气的,但在此时也吼着个嗓:“步家妹子和款老二家的谈的就是卖!”
她斜着眼啐了一口地上的款二婶,再继续道:“款老二家的看上了步家靠河的那块地,找了步家妹子许多次,可步家妹子想给秀才公留着,就没松口。”
“要知道,外头靠河的田一亩可要二十多两!而步家是有整整四亩地的!见步家妹子不愿意,款老二家的便说要把款冬许给秀才公,聘礼也不要了,就要那四亩地。”
“但谁家聘礼要四亩地啊,咱们村里谁家聘礼再高能高的过二十两?所以步家妹子也还是没同意,款老二家的便又说,款冬就当是卖给步家了,日后也不需要秀才公孝敬他们,他们也不会赖着秀才公。”
“谁家不知道款家的德行,步家妹子确实看中了款冬能干,可也害怕秀才公日后会被这么一门亲拖累,起初也就没动心思,但这下款老二家的说是卖,步家妹子最后才点了头。”
“不过步家妹子也知道提防着款家的无赖,让她按了契书,这事才算成,还顾虑卖的名头太难听,又添了二两,对外说是聘礼,也没将事情往外头说。”
黄大娘看向步故知:“契书就在你娘的遗物中,先前没跟你说是担心你…总之,你现在和款冬和和美美的,也不怕款家什么人赖你!”
围观众人才意识到,款二婶说要将款冬卖了不是气话假话,而是已经做了,只不过没卖给人牙子,而是卖给了步家。
虽在步款两家结亲后不久,众人皆注意到步家河边那块地就由款家耕种了,但毕竟两家是亲家,无论那块田是转了主还是暂时借给款家种,他们这些外人都很难清楚其中明细,也是因此,从没人将这门亲事往卖哥儿那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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