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腿完全好前,我就先不去县学了。”
款冬身子明显一僵,他拿不准步故知是真的为了他不去县学,还是只是自己不想读书了,才拿自己当借口告假,但他不敢问,只默默听着。
“我在县里也找了活干,工钱一日一结,白日里我会先紧着照顾家里,中午下午都会去县里做事,晚上再回来。”
“这段时日,你就先安心歇着养身体,除了绣活与养鸡,别的都不需你做。”
步故知刚说完这句,才意识到还没考虑吃饭问题:“至于吃喝,还需你自己做饭了,少煮些,我应当会跟今日一样,就不在家里吃了,菜什么的你也别去田里,我每日给你带些回来。”不仅要带菜,估计到时候赚了钱还需买些东西给款冬补一补,不过这个就不必和款冬说了,也不用担心款冬会拒绝,买回来不为了浪费,款冬也会吃的。
“我刚刚替你看了看,你的脚大概不需一个月就能好,等你的脚完全好了之后,我就不会每日回来了,大约隔上三五天,回来给你带些东西,再看看你的情况,平日也会请黄大娘多照看你。”
此刻步故知的口气倒像个“慈母”:“若是遇到什么事,缺钱了或者被欺负了,就去县学找我,记住了吗?”
款冬显然不是那个“孩子”,在他听到步故知会在他的脚完全好之后,就不会每日回来时,心里第一反应是解脱,即使这几天步故知对他很好,但对步故知的恐惧已成了本能,他在步故知身边永远无法轻松,只能时刻防备。
但在庆幸解脱之余,心底最深处,竟还有几分款冬还不能分辨的情绪,似乎也是恐惧,但不是恐惧步故知,而是在恐惧别的。
步故知没等到款冬应答,又问了一遍,款冬这才回神,低低应了声。
步故知还是不满意,再叮嘱了一次:“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我是你的夫...家人,我以后会照顾好你的。”
步故知本想说“夫君”一词,但念着更远后的打算,决定从现在开始一点点地影响款冬,既然款冬并非自愿嫁给原主,而现在他自己也没有成家之意,对款冬也没有那种想法,那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不应该是伴侣,而是相依为命的“家人”。
款冬也注意到了步故知的改口,家人?款冬觉得自己的家人只有爹娘,而二叔二婶都不过是将他当奴仆一样收养的陌生人,甚至对他还不如陌生人。至于步故知,就更不算是“家人”了,在他心里,步故知更像是仇人,他害怕步故知,憎恶步故知,但又无法离开步故知,只能一辈子在他身边受折磨。
但款冬也没有反驳,面上依旧乖巧地应了下来。
步故知才稍稍放心,转过身背对着款冬,不久也就睡了过去。
翌日,步故知起得很早,天还没亮,款冬也没有醒。在步故知做完一些琐事后,晨光堪堪破云而出。
步故知想到了什么,拿了两个碗都盛满了米,将其中一碗米放在锅里炒到微黄之后,来到了黄大娘家的院子,他想找黄大娘借石磨一用,也要讨些白糖。
在与黄大娘说明来意后,步故知将另一碗米送给了黄大娘,黄大娘客气了几句后也就收下了,因为在古代,白糖价格是米价的四五倍,有些不产糖的地区甚至能到十余倍之多,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糖的,步家自然也没有。
实际上,步家中几乎没什么调味料,除了一些粗盐和一小罐油,就没别的了,看样子那个油也不可能是猪油,只吃植物油的话,长期对身体并无益处,还是得补些猪油放在家中。
步故知一边碾磨,一边盘算着还要买些什么放家中,白糖与猪油肯定要买些,酱油与细盐也是需要,醋与花椒的话,醋可以买,花椒应该暂时不需要,吃辣对现在的款冬来说不太好,还需饮食清淡,等款冬身子好了之后,再问问他喜不喜欢吃辣,到时候再决定买不买花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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