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玉的爱与不爱都分外分明,石清莲的出身远不如金襄,甚至还是二嫁女,但沈蕴玉喜欢她,硬是请旨赐婚求娶,非要堂堂正正的把人捧进沈府的门,拿他自己的功劳给石清莲做脸,可他不爱,金襄死在他面前,他都不动一下。
只要有沈蕴玉在,就没人能碰的了石清莲。
她和江逾白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斗得过沈蕴玉,区区一个金襄,是不想活了?
思之北典府司办假铜币案的过程,康安略感胆寒——她后来特意见过何采询问,何采全程都没有瞒过她,让她对北典府司的认知更深了些。
北典府司不可招惹,沈蕴玉,也不可招惹。
这也是为什么,康安明知道是石清莲算计了她,但她到现在都没有动作的缘故,她经过江逾白那一次之后,在顺德帝面前也不能为所欲为的胡闹了,她又在想将波斯王子招婿的事,哪有时间去管金襄。
“将信烧了。”康安道:“她要犯蠢,自己去犯蠢,不要闹到本宫这里来。”
宫婢点头称是,在烛火前将信引燃了,一点都没留下。
她想了想,又问道:“明日本宫册封长公主,
文武百官皆来此,事后本宫在公主府开个秋日宴,宴请文武百官及其家眷,把金襄和石清莲都邀约来。”
她肯定不会帮着金襄动手,但是她愿意给金襄一个机会。
金襄不成没关系,金襄要是成了,罪过也是金襄的,她只当自己看个高兴。
顿了顿,康安又说:“把沈蕴玉也给邀约过来。”
要打大家就一起打个大的。
只是不知道石清莲会不会来,这石清莲办事谨慎的很,明面上半点错处不给人抓,很多时候还会主动避祸,康安只是下帖子,也不确定她会答应。
宫女应了一声“是”。
而此时,康安又记起来了什么,她问道:“江逾月呢?可包下来了?”
江逾月因为江逾白的缘故,进了教坊司。
康安捞不了江逾白,但是捞的了江逾月,她以自己的名义,将江逾月包下来了,教坊司里有些姑娘都是被权贵标上的,旁的人根本不敢点。
这样,就算是江逾月身处教坊司,但也没人敢碰江逾月。
算是勉强给江逾月披了一层遮羞布吧。
“江姑娘人是包下来了,但是瞧着不大好。”宫婢道:“日日发疯,瞧着像是被憋坏了。”
康安便道:“待本宫封了长公主,便将她移居到长公主府来。”
一个女子而已,教坊司也不敢跟她作对。
下头的宫婢便领命退下去了。
康安转而回到塌上,睁着眼等天明。
次日,清晨。
今日是一个秋日艳阳天,太阳高高悬挂在苍穹上,又蒸腾出了几分热气,时人言,这算是秋老虎的最后一个尾巴了,自这日后,怕是要越来越冷了。
今日,大奉出了两件大事。
一,是康安帝姬册封长公主。
康安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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