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这里假惺惺?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日日看守,不许我踏出房门一步。我吃的什么东西,你们当真看重?不过是怕我死了,你们手头没了人质,擒不住图郎罢了!”
门外静了一阵儿,玉腰心想,可算是被我说住了吧!可还不待他洋洋得意一番,便听见门外那人笑道:
“既然金庄主心里明镜一样,还何须我多费口舌?饭食送什么,金庄主吃什么就是了,我们横竖不会害你。等将魔头血祭,金庄主自然恢复自由身,再没人找你的麻烦。”
金玉腰听前半段还只是冷笑,再听后一句,简直是怒发冲冠,若不是房门现在牢牢锁住,早就破门而出,同那人打起来,现在也只好恨恨擂两下门板,再悻悻骂道:
“图郎武功盖世,怎么可能被你们几个抓住?!”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中转瞬即逝,他又扑到门板上问道,“血祭?什么血祭?你说清楚!”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那人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去了。
*
门再开时,已经是那个叫桃符的小道士,来送早饭。
桃符个子不高,还是小豆丁一样的孩子,脑袋不小,四肢纤细,浑如一根小小的豆芽菜,此时手臂上挎着一个食盒,走起路来显得歪歪斜斜,险些被它坠倒。
玉腰本冷眼看着,又看他笨拙可怜,自己接了食盒过来,仿佛不经意间问道:
“今天的早饭来得晚了些。”
“是晚了些。”桃符感激他体贴,嗫嚅道,“今早听说,那魔头已经杀进谷中……由是他们手忙脚乱,饭也送晚了。”
“叮”地一声,是玉腰手中的汤匙坠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桃符吓了一跳,玉腰却已经先他一步,蹲下身子将两瓣白瓷汤匙捡了起来,并一方罗帕包了起来,带着歉意地朝他笑了笑:
“不妨事,是我粗心大意。……你方才说……那魔头已经杀进谷中了?”
桃符经他一问,自觉说错了话,又低着头不吭声了。
玉腰笑了笑,同桃符一起将食盒中的餐具菜肴都拿出来摆好,笑道:
“这也不算你说漏了嘴——你刚刚不在,我起身时已经听谈公子说过了,说图郎见我心切,已经来到此地。”
桃符猛地抬起头来,失声说:
“谈公子真跟你说了?明明是他自己三令五申……叫我们一个字也不要跟你透露的。”
玉腰只是微微笑着,并不答话。
桃符撅起嘴巴,赌气道:
“他今早来此,正是为着活捉图罗遮一事——是刁谷主害怕图罗遮声东击西,到这里来夺你,才派他到这里来,算是增派人手。不过,静流溪那边没有谈公子也不妨事,若是图罗遮去了,还有我们武当的七星剑阵候着他哩!虽则这次剑阵人数不全,可对付一个魔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说着说着抬起头,只见玉腰手中还攥着那方罗帕包着的碎汤匙,眼睛怔怔地望着,不知道在望何处,径自出神;不由得心下深悔自己说得太多,拿了空食盒,行了个礼,匆匆走出去了。
玉腰自己心不在焉,连桃符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桌上的菜放得冷了,他也一口没有动过。一股极为可怕的感觉攫住了他,叫他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图郎果真来了!他当真草率,居然高高兴兴地同那个黑胡子老头跑到这里来……他一直以为图郎武功天下无双——自然也确实天下无双!可是,就算是他这样,前十五年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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