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功夫了……”图罗遮略略清醒了一些,低声道,“这是百炼精钢所铸……你的剑……砍不断……”
苏春了本已在强自忍泪,听他所言,泪水夺眶而出。
“不成!你……你这条狗命是我的!我还要给师父报仇的!绝不能叫你死在这里!”
“听话……”图罗遮垂着头,肩头的血又有决堤而出的趋势,说话却仍旧是淡淡的,“去找……应独舸。他们……待他,没有待我这样如临大敌……更好救些。”
“……可我要先救你!”
图罗遮似乎无奈,又有点哀伤地看着他。而这比什么都叫他心慌。
“图罗遮!……苏诫!”
图罗遮摇了摇头。
他一把抓住图罗遮染血的前襟,将额头抵了进去,哭得双肩耸动,肝肠欲断;如同他七岁时第一次掉牙,如同他夜半时分,见到他手中那只风车。
图罗遮本微微笑着,胸前被哭湿了一片,和本已凝固的血痂混作一团;图罗遮喉中似乎哽了一下,苏春了哭着哭着,感到额头一凉,像是一滴雨滴倏尔落了下来,从他的眉骨,再度流进他的眼眶。
“去吧。臭小孩儿。等你找到了应独舸……告诉他,是我对不住他。”图罗遮低低喃道,那话声似哭似笑,非哭非笑,是一声很长很长的叹息,“告诉他……当年在伊犁河,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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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评论呢!(举枪四顾)(悲愤威胁)
第六十七章 营救(上)
这是玉腰来到回音谷的第三日。
那递给他纸条的神秘人从未在他跟前现身,一消失就是一天,叫他心里直犯嘀咕。实话讲,武当派并不亏待他,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只是话少罢了。
这日早上,玉腰醒过来,正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他翻了个身,朦胧之中,眯着眼睛偷听:
“……谈公子……有空……刁……那边怎么说?”
玉腰听了这名,悄儿没声的坐起身来,拥着被子,侧耳细听。他虽武功稀松,可外面的人说的什么,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张小道长,少谷主不见后,我师父心急如焚,一病不起,现在还不能主事呢。昨日他便托我,不能叫你们武当日夜在这里看守,劳心费力。总要我来换班的。”
这声音他并没有听过,也说不上耳熟,想必他没有见过。他屏气凝神,又听门外二人说道:
“谈公子不必客气,既然是你们谷主所托,又有我们石掌门在此,我们就是一丝疏忽也没有的。”
看守弟子说罢,也不同来人多有客气,从善如流同他换了班,放几个小弟子去吃早饭。玉腰听了一阵,见外面重归沉寂,悄悄地起身下榻,趿上两只鞋子,蹑手蹑脚走到门前。
他一只手刚刚放上门边,忽听那陌生声音响起,距离极近,几乎近在耳边:
“金庄主起了?还请稍待,饭食一会儿就来。”
玉腰给唬得一跳,又想道,这声音我虽没有听过,可是气质形象,倒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那人也是十足十的彬彬有礼,实则是个冷心冷肺、心机深重的。想到那人,不由得撇了撇嘴,对门外这人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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