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秋没话找话,把丢在地上的几张彩纸拾了起来,顺势扯开话题,“我平时闲着无聊,就剪个纸玩,我现在就收拾。”
“不用。”于鹰只回了两个字,身子倒了下去,躺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若秋在原地站了会儿,沙发上的于鹰没了动静,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彩纸,起身走到玄关把脱下的外套挂好。
玄关一片昏暗,他在外套前站了会儿,小心摸出口袋里的东西,迈着小步往卧室走去,才没走几步,于鹰低沉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你手上拿了什么?”
肩膀震颤了一下,若秋僵硬地转过身,于鹰已经从沙发边站了起来,一步步向他走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后跟挨着了走廊的墙壁。
于鹰停下脚步,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什么?”若秋装作不解。
于鹰面无表情,向他摊出一只手。
若秋望着他没有温度的眼眸,缓缓伸出那只一直藏在背后的手。
一片银杏叶飘落到了于鹰的掌心,轻得像一片羽毛。
于鹰的眉毛轻微一抬。
“楼下落了好多银杏叶,我就捡了一片。”若秋冲他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于鹰一动没动,只是低头默默地看着手心的叶子,许久,他才攥着叶片回到沙发前,把叶子抛到茶几上,躺回到沙发。
客厅里静了下来,若秋仰头稍稍松了口气,重新将视线挪到躺在沙发上的人。
于鹰像是睡着了,头发被靠枕摩挲,显得有些微乱,乌黑的发丝垂了下来,贴到了额前,他看着有些疲惫,眼底下全是青的。
看着他的睡颜,若秋猛然想起,于鹰确实变了,他原来有一头亚麻金棕色的头发,特别好看。
他还记得三年前自己刚从长久的昏迷中醒来的那会儿,因为对色彩敏感,窗边站着的男人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个男人有一头亚麻金棕色的头发,是整个铅白色病房里最显眼的色彩,他还没看清男人的脸,男人看到他醒来,缓缓拉开了窗帘,整个病房顿时洒满了阳光。
“我是于鹰。”
若秋眯眼,窗边人的发丝在阳光下被染成了带着暖的焦糖色。
这个自称于鹰的男人面庞年轻,米色连帽卫衣,宽松浅蓝牛仔裤,一身休闲随意的街头打扮像是学生,却配了一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白金樱桃红表盘腕表。
于鹰……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若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他曾经在热搜上见过这个名字,貌似是某个豪门的富三代。
“一个月前你因为被追债人绑架导致坠楼,头部受了重伤,可能你并不记得了,你的舅舅林品榕欠债了1200万,现在已经全部还清。”
没有寒暄,面前的人直切主题,声音冷淡,和他看起来似乎很阳光随性的外表极为割裂。
“欠债?”若秋迷茫地看着他。
于鹰把一张A4纸放到被子上。
若秋拿起纸端详,那是一份银行开的转账证明,收款人确实写着他的舅舅林品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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