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牧耳边吐出一口热气:“妖精。”
贺兰牧也没好到哪去,天知道自打祝宗宁搬进来他洗了几次冷水澡了,最后的理智只能让他在抱着祝宗宁跌进床榻之前问了一声:“确定吗?这么急?”
回应他的是祝宗宁直接把他衣服扒了。
贺兰牧简直要爆炸了,耀武扬威地顶着祝宗宁,在接吻的间隙和祝宗宁商量:“家里没东西,凡士林行不行?”
祝宗宁根本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且不说以前往他床上爬的都是自己主动弄好才来伺候他,就算碰上不懂事的,他助理也都会提前记着把这些东西准备好。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祝宗宁噎了一会儿,瞪着贺兰牧:“你不是去过超市?”
贺兰牧是真没想起来这茬,他年轻的时候心思没在这种事情上头,压根没处过对象,潜意识里也没有准备这些的习惯,当下也愣住了,顿了几秒才说:“是去给你买早饭,忘了家里没这些东西了。”
祝宗宁就没遇上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彻底被搅了兴致,翻身从贺兰牧身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地穿裤子就要下床,被贺兰牧拽着胳膊拉了回来。
“宁宁。”贺兰牧搂着人哄,“生气了?”
祝宗宁已经完全没那个心思了,一抬胳膊甩开了贺兰牧的手,简直气笑了:“不给扌喿就算了,找这些破借口。”
贺兰牧一时间也有些懵:“什么?”
祝宗宁翻身下床毫不含糊,一边套T恤一边嘲讽地说:“是你自己说喜欢我,什么都答应我,现在又是干什么?你不乐意,我还对你霸王硬上弓不成?”
他说完气鼓鼓冲出卧室,“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要不是外面现在还下着雨,估计要直接摔门走人。
贺兰牧在床上坐了几秒,才总算是消化明白祝宗宁那话是什么意思。
合着小公主以为他自己是小“攻”主,以为他才是下面那个。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生理反应和震惊的心情,而后没办法地叹口气,穿上拖鞋走出去找人。
他活了三十年,爸妈开明很少约束他,他过得潇洒恣意,大概是舒坦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派了个祝宗宁来让他渡劫。
能有什么办法呢,人是他自己看上的,是他自己请回家的,也是他自己乐意宠着的。
客厅没人,只有阴天乐的板凳腿还欢快地扒拉阳台门,贺兰牧心烦地索性把他直接扔阳台的狗窝里面去了,然后又去开次卧的门。
次卧是贺兰牧自己住的,里头的床铺、床垫和四件套都不是新买的,那床垫还是老式弹簧的那种,之前祝宗宁看见还嫌弃过,这会儿却闭着眼睛躺在上面,满脸郁色,就差把“老子不爽”四个大字贴脑门上了。
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祝宗宁翻了个身,把枕头捂在了脑门上,摆出来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贺兰牧走过去,先把祝宗宁用来cos鸵鸟的枕头拽过来放到一边,然后才喊了他一声:“宁宁。”
按着祝宗宁的性子,如果现实是以前那些跟过他的人里面的某一个惹他气成这样,他早就让对方收拾东西滚蛋了,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奈何现在是他自己在人家家里,他没法让贺兰牧滚蛋,只能气到内伤,没想到贺兰牧“得寸进尺”,还来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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