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嫌冷,躺得一点都不老实,扭来扭去,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艾柏山被他窸窸窣窣的声音弄得也睡不着:“你行了啊……”
话音突然顿住了。
昏睡中下意识寻找热源,温郁往艾柏山那里拱了拱,接着翻身抱住了他。
滚烫的身子贴上他赤裸的上半身,艾柏山愣了,过了几秒,才侧过身来,回抱住温郁,两人呼吸相交。
艾柏山从来没和温郁同床共枕过。第一次把人抱在怀里,才发现小瞎子这么软乎。身子暖暖的,皮肤滑嫩,腰很细,侧躺的时候像一道弯月。他的手在腰窝里来回滑,还没忍住,在他的小屁股上捏了几把,屁股肉丰盈得都要从他指缝里溢出来。
下身立刻硬了,戳在温郁两腿之间,前端被他的身体烫得很刺激,溢出了一点液体,涂抹在温郁大腿上。
温郁被他摸得直哼唧,也不知道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艾柏山很想翻身直接把人给上了,可居然忍住了,不再乱摸,胳膊轻轻搭在他腰窝,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深夜寂静,窗帘没关紧,城市的霓虹灯光泄了一点进来。
光划过温郁流畅的侧颜,艾柏山捏了捏他的脸:
“跟谁撒娇呢。”
温郁没法回答他,他长眉微皱,睫毛颤抖,应该正在抵抗病痛的折磨,或者做了什么并不美好的梦。
不知梦到了什么,一滴眼泪溢出,流过山根和另一只眼睛,悄然隐没在枕头里。
他说:
“我恨死你了。”
艾柏山伸手抹掉泪水,睫毛在他的抚摸下摆动。
“我也恨死你了。”
他说。
第43章 四十、枪
艾柏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政治斗争中落败,被送上了绞刑架。随着一声令下,脚下的支撑被撤掉,绳子骤然收紧,强烈的失重感和窒息感袭来。周围无数人都在看他,大笑的,嘲讽的,幸灾乐祸的,路林端坐在他正面前的王座上,摸着大胡子,欣赏着他的绞刑。
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温郁跪趴在国王腿上,乖巧得像一只宠物猫,而他看向艾柏山的眼神里全是讥讽。
他陡然惊醒,发现温郁竟然正骑在他身上,用锁链缠住他的脖子往两边拉,金属和喉骨摩擦发出咯吱咯吱声。
用力之狠,显然是想置他于死地。
“你……”艾柏山艰难地吐出一个音节。
温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度,手上的力气不减:
“去死。”
他身体虚弱至此,杀人的时候竟也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艾柏山抓住锁链往外拉,居然没能拽开,只勉强拉开一点缝隙,呼吸猛地灌入肺部,他急喘着咳呛。
转而去抓温郁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温郁失去平衡往前扑了一下,艾柏山趁机翻身起来,单手掐着他的后脖颈将人摁在床上。温郁向后蹬脚,踹中艾柏山的胸口,艾柏山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往后一拽,温郁整个趴倒在床上。两人在床上翻滚,被子枕头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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