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柏山突然就很挫败,他一拍膝盖站起来,烦躁地踢翻了狗食盆,饭菜洒了一地。来回走了几步,蹲回温郁面前,抓起他的链子拽到自己面前:
“不就是道个歉吗,有那么难吗!有那么难吗!”
到底要怎么折磨他,才能让他屈服??
温郁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不太能理解艾柏山的话语:
“好饿。”
“……操。”
艾柏山把人扔回地上,大步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端了点粥,到温郁面前,用勺子盛了一点,吹了吹:
“张嘴!”
温郁没反应。
艾柏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咬牙切齿道:
“少爷,您张张嘴。”
温郁张开嘴巴,顺滑的粥流入口中,温郁一下子把眼睛睁大了,用力吞咽,眼泪都要出来了。
“慢点,没人跟你抢,你是要把勺子都吃了吗?”
艾柏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勺一勺地给仇人喂饭,关键是,他看着温郁小狗一样大口吃饭的样子,嘴唇被米油抹得晶亮,心里居然有点……满足,就像家长看到孩子大口吃饭长身体一样,有种隐秘的高兴。
一碗粥很快喝完了,温郁张着嘴巴还在等下一口。艾柏山骂道:“喝完了!你给伙食费吗吃这么多?”
温郁舔舔嘴唇:“啊。”
艾柏山只得再去厨房盛了一碗。
*
夜里,艾柏山辗转反侧,突然听到了微弱的哼唧声。
小小的,跟小猫小狗受伤时发出的声音似的。
他趴着探头看了一眼床下,温郁蜷缩在地板上,好像是因为太冷,膝盖都抵到了胸口,双手下意识地想抱住自己,却因为被反绑而只能勉强动几下。他在努力地把自己蜷缩成在母亲腹中、最安全也最温暖的样子。
苍白的嘴唇颤抖,发出了一点泣音:“好冷……”
艾柏山:“冷就对了,没让你睡狗笼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温郁像是听见了他的话,更委屈了,呜呜咽咽地哼哼,声音软软的,可怜极了。他又嗫嚅着说了句什么,艾柏山凑上去仔细听了听,才听清楚他说的是:
“抱抱我。”
艾柏山的心脏突然就针刺似的,疼了一下。
他躺回去,看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拽着温郁的链子把人拖到了床上。他已经把人清洗过了,身上清爽干净,还香喷喷的。
这一摸,才发现温郁身体温度高得吓人。他赶紧给他解开手铐,叫了医生,医生赶来给他量了体温,打了针,又给人灌了点汤药,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医生说没事儿了,等着退烧吧,才接着躺下。
温郁躺在床上还要缩起来,依旧冷得哼哼。艾柏山把被子全堆到他身上,又从柜子里拿出备用被子盖上去。他还想像电视里那样,弄条凉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可弄来毛巾才想起来,温郁被他之前撞破了头,额上还有绷带,没法敷毛巾,又讪讪地把毛巾拿回去。
盖了两床被子,温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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