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有什么大耗子在我的花园里折腾呢,原来是来私会的小情郎。”
白黎眼睛一亮:“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叶庭澜眨眨眼:“我何时不愿与你说话了?”
白黎:“你......这一路你都不理我!”
叶庭澜轻叹道:“不理你是因为不能理你,并非不愿,我们进屋说吧,这里距离大门也太近了。”
他顺手牵起白黎泥糊糊的小脏手,若无其事地将他牵进了房间,说:“老葛,去准备些洗澡水。”
又对白黎说:“正好厨房快做好饭了,一起吃吧。”
白黎很饿,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跟着叶庭澜进了房间,只想赶紧问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想早点告诉他自己找了二皇子,他不用担心,可是一进了内屋,他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庭澜的卧房外面有个小书房,平日里只有一把琴,一些纸笔和寥寥几本书,但是如今却变成了一间书画展厅,墙上桌上满满的都是画卷,而那些画并不全是叶庭澜素日里喜爱的花草,而是各种不同的风情,甚至有些还有人物,最让白黎难以自控的,是那些画卷上的题字。
叶庭澜见他看着那些画卷发呆,笑着说:“瞧瞧我画的怎么样,这些都是根据你写的那些诗里的意境画出来,一首诗一幅画,一共四十二首,只剩这一副没画完了,正好你来了,便一起画完如何?”
白黎喉头动了动,低声吟道:“这画的是那首卜算子吗?”
叶庭澜笑道:“是啊,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小白,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情诗的?”
白黎:“这......这是另一个故事了,我......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用心,让我心中激荡震撼,情难自已。
叶庭澜取了帕子,牵起他的手轻轻擦拭,说:“一路上闲来无事,就在画这些,原来还担心水路漫长会弄潮了,没想到竟然保存地极好,这两天刚刚装裱好,等明日就挂到里面去。”
白黎鼻子有点酸,讷讷道:“你闲着没事就不能见见我吗?”
“不能”,叶庭澜叹息道:“小傻子,你真是总能做出让人意外之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了汾州呢?”
白黎拉着他说:“我一直想和你解释来着,我没有刻意要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情而已,想着你或许不方便去祭奠,我就代你去,仅此而已。”
叶庭澜:“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白黎:“不知道。”
叶庭澜笑着摇头,说:“当真是个小傻子。”
白黎还要说话,却听叶庭澜悠悠开口道:“十七年前,父亲收到旨意回京述职,主要汇报边关十三项新政进展和成效,谁想却惹得先帝大怒,言说父亲欺君,与先前巡查史所言相悖,原本还有反驳余地,可是有人当庭举报父亲藏匿了一批私兵,这一件事一出,父亲便彻底没了翻身余地。”
这些也是白黎所打听到的所有了,他问道:“怎么会没有翻身余地,有没有私兵,只要一查就会知道!”
叶庭澜轻叹道:“问题就在于,那批私兵确实是存在的。”
白黎惊道:“什么?”
叶庭澜苦笑:“后来便判了满门,那时我年纪小,尚且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后来大理寺查别的案子时涉及到了这件案子,当时的大理寺卿董沐阳大人揪住不放,把后面的一连串阴谋全都扯了出来,直到定案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当时的右相与父亲有嫌隙,在巡查之时先是假传了陛下的旨意,让父亲的边关十三项新政与陛下真意相悖,又假传了军令,命父亲暗中组建一支先锋军队......”
白黎错愕:“怎会这样!那后来呢,平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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