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信帝:“你笑什么!”
“笑你死到临头都不敢承认你当年所做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赫皇后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好笑地看着他,“你恐怕不知道老王爷私下与我父亲通过信件吧?那时候我父亲还在千里行军,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京城,又担心皇上你遭遇不测,所以写信给老王爷让他提防宁家,以防宁家造反,可谁能想到啊,呵,该提防的不是宁家,而是李湛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人。”
崇信帝不可置信地瞪向老王爷,这么多年,他念及老王爷的恩情这么多年屡次让步、次次低头,视他如血脉亲人,可到头来,亲不亲,妻不妻,皆背他而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些要造反的人有什么资格指摘朕的过错!”崇信帝喘着粗气瞥了下面维修和宁维梁两拨人一眼,又瞥向老王爷:
“皇叔,朕半生敬你尊你,自登上皇位起对你从无半分苛待,就是对靖王也是爱屋及乌,如今你真要和这妖女站在一起,置朕生死于不顾吗?”
老王爷闭目叹一口气,这么些年他一直保着皇后和丞相,就因为皇上实在欠赫家甚多,他能弥补些就尽力弥补着,可他如今看着皇后癫狂的模样竟不知当年将她从后宫里救出来是对是错了。
孽缘旧怨终究难以收场。
“皇后——”
赫皇后:“老王爷莫要劝我,丧子丧父之痛,本宫和敏儿这十几年来的隐忍,不是你说一句祈求本宫就能轻易放下的。”
她当年怀胎五月被遗弃在冷宫里,为了活命只能喝堕胎药小产,太医告诉她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这么多年,她眼看着皇上嫔妃成群,子嗣如云,只有她,待在这深宫中冷得像一块冰。
老王爷:“娘娘提前将我们这些老臣叫来怕也不是为了和皇上拼个你死我活,不如臣提议,求皇上自封为太上皇,让位给二皇子,而皇后你就此收手吧。”
惟修“哼”一声:“这皇位王爷当是自家的,说让就能让?若真随了王爷所愿,皇后这种叛国之人岂非要坐到太后的位置,真乃滑天下之大稽,臣就是死了也绝不答应!”
老王爷:“你若不答应就真的死了——”
“死了便死了,”宁维梁负手不屑地斜他一眼,“臣愿追随皇上而去,死了也能得个英烈的名声,绝不效仿王爷苟活。”
“你、你们——”
赫皇后笑一声,夺过温连城手中的剑一步一步走上台阶逼近龙椅上的皇帝,剑尖直指着他逼他让出龙椅,赫皇后将剑插在椅侧,自己坐了上去,极其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两手抚摸两侧椅臂上的龙头,喟叹一口气。
“你们想死,也得问问某人想不想死,皇上,”赫皇后调笑似地看向他,“本宫觉得老王爷的提议甚是不错,这退位的诏书你写是不写?”
温连城重新拔出一柄剑,刀剑出鞘的声音吓得皇帝一抖,赫皇后长笑一声,让人给皇上备上笔墨和黄稠。
二皇子那副身体早已不是做皇帝的料子,不过没事,母承子业,她会替他做一个好皇帝。
崇信帝看她得意的样子恼急,猛咳几声忽然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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