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来,落在柔软的黄稠上触目惊心。
“皇上!”进忠忙扶住他,“皇上,您没事吧皇上?”
赫皇后不屑地别开眼,刚要嘲讽就听外面动静大起,上千的禁卫涌进神武门,将整座大殿团团围住,赫皇后惊得站起。
“大局未定,皇后这么早就想坐上皇帝的位置了?”沈文宣踏进殿门,一只手背过身体,另一只手紧拉着焦诗寒。
“沈文宣?”赫皇后拧眉,扫过他身后的禁卫又是一笑,“你没死不想着苟活着,竟然还敢自投罗网,带这么多人以为自己就胜券在握了?温连城——”
“在!”温连城手持剑刃,刀尖堪堪停在他一步之外,逼迫他停下,另一只手则拿着装着火.药的小罐,眉峰一挑,想当年在安和县,这小子就是如此坏了他的大计,害他们险些没拿下荆州,这次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爽得很。
沈文宣看了一眼他的剑尖,他可不喜欢有人拿剑指着他,抬眸一笑,矮下身附在阿焦的耳边轻声道:“堵住耳朵,阿焦。”
焦诗寒不明所以,偏头盯着他的侧脸听话地用手掌心将两只耳朵盖住了。
这人又想做什么?温连城拧眉。
沈文宣不紧不慢地将从袖中掏出一支火折,当着他的面将它吹着了,瞅准装着火.药罐的木箱抬手一扔——
“你——”温连城目眦欲裂,眼瞅着火折从他头顶上划过去,手中的剑下意识就要抹沈文宣的脖子,却被防在身后的赵二一剑挡开,反手将他擒住,刀刃堪堪划过他的脖子留下一条血线。
火折落进箱子里只听噼里啪啦一顿响,本以为会是大阵仗,殿内所有人都惊得护住头往后躲,结果却像是放鞭炮一样,最大威力的一次就是将陶罐炸起一米高,然后摔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
......怎么回事?赫皇后起先一懵,对上沈文宣的视线后又是一冷。
“这种东西只有葛武成和张寇简的军队里才有制,由专门的兵匠负责,每日都是有数的,查起来极其严格,用的时候也只有炮兵才能用,他们的营帐每日一小查三天一大查,就是私藏也藏不住,你说你们是怎么得到这批货的?”沈文宣眯眼笑一声,视线瞥向温连城:
“在我放过你时你就应该小心些。”
这里面只有最上面的十一个能用,他们检查一个,后面的十声炮响已经过去了。
“不,不可能,我明明、明明已经检查过身边的人——”温连城话头忽的卡住,眼神震颤,他查人的时候......可能就已经将身边的人暴露了个彻底。
“来人,”沈文宣眼瞳映着皇后那张失色的脸,骤冷,“杀。”
“是!”
禁卫顷刻涌进殿内,他们人数太多,那些太监根本不敌,沈文宣从背后将阿焦环进怀里抬起一只手挡住他的眼,微微笑着看造反的人挨个被夺了性命,鲜血涌出来,染红了整个大殿。
“都给本宫住手!”赫皇后持剑抵住皇帝的脖子,“你们若敢上来,本宫就杀了他!”
“沈文宣,你以为你机关算计赢了这一场,可本宫告诉你,京外还有本宫两万赫家军,你若不想京城血流成河,就放——”
“嘘——”沈文宣食指抵唇打断她,“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两万赫家军在京外遇到一点儿麻烦,自顾不暇,恐怕不能进京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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