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堂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一空,放好施工图,问道:“沈公子的意思是?”
沈文宣指着山道说道:“这里的地形我已经了解过了,上去不难,至于山崖顶上,郁老板可知道这帮匪的老窝在哪?是在东崖还是——”
“是在西崖,一开始就是西崖,要不然西边的栈道也不能先被砸了,”郁堂说到这儿叹了口气,那可是老一辈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建成的。
“但是知道他们的老窝也没用,他们的人是多在西崖顶上生活,但东崖顶上也有不少值守的人,那崖尖上啊,杵着好几个巨石,就算冲了上去,他们把石头从东崖尖上砸下来,砸坏了栈道,那冲上去还有什么意义?”
沈文宣:“如果在冲上去之前就有人将东崖上的巨石挪开呢?他们的筹码无非就是东崖边上能压坏栈道的几颗石头罢了。”
郁堂一时愣住,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个理,但做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容易。郁堂拧着眉刚想问两句,楼下大堂突然传来骚乱的声音。
沈文宣拧眉,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郁堂紧随其后。
大堂里站着四五个土匪打扮的人,那额头上统一绑了一条碎布条,一身风尘仆仆的短打,腰间别把刀或者斧头这类的东西,再加上脸上不怀好意的狞笑,那装扮简直不要太明显,简直都把‘我是土匪’四个字写在了脑门上。
驿站老板赶忙从后堂出来,一看见打头的就一脸谄媚地恭维道:“二当家!哎哟,真是好久不见您来我这小店打牙祭了,赶紧的!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给二当家收拾桌子,准备好酒好菜!”
小二“诶”了几声,缩着脖子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中间位置的桌椅,然后跑去厨房将好鸡好鱼都端上来,不一会儿便是满满一桌。
趁这会儿功夫,不少原本大堂里坐着的人已经悄悄站了起来,低着头就想往二楼走。
“站住。”二当家懒洋洋地说道,两腿一跨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随口夹了几口菜,也没吃的意思,带来的弟兄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后。
“怎么着?见到我就想走?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二当家连看都没看,但一屋子的人顿时不敢动了。
驿站老板弓着腰笑着打哈哈:“他们是不敢打扰您吃饭,您看,您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要被他们给坏了心情,不值得不值得,我上个月刚托府城里的亲戚带回来几壶酒,正宗的女儿红啊,我让人给您拿过来?”
二当家瞥他一眼,嘴角一笑,驿站老板也跟着笑了,接过身后小二拿来的两壶酒,放在了桌子上。
“行,你也算识相,我不多为难,只是吧,郁家人!”二当家扬声喊道,“怎么也不出来见一面?这以后可是要做亲家的。”
郁堂攥紧手,大堂里的郁家商号的人闻言慢慢转过身,一个接一个地挨在一起,站在了二当家面前,其他人头也不抬,赶紧上了楼。
二当家一个个地瞥过去,“啧”了一声:“郁堂呢?不是郁家人了?”
“他在二楼。”
说话的不是大堂里的人,而是昨天跟郁家起过争执的大汉,瞥到郁堂转头看了过来,低着头从他面前经过回了房间。
郁堂深吸一口气,他不是想要躲,而是还没有想好应付的说辞,此时被一同做生意做了几年的人指出来,不知心中作何滋味。
二当家向后抬头示意了一下,从后面走出一个人上了楼梯。
郁堂不等人把自己拖下去,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只是还没走到就被走上来的人一把又给推了回来。
郁堂不解,眼前人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伸手就摸上他腰间的钱袋,从里面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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