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帕子,焦诗寒动作很轻地在越闻的衣袋里翻找,前几天阿宣捡起来的时候他没仔细看过,但随着相处,他这几天的疑虑越来越深。很快,他在他的袖口袋里摸到了那枚印章,
印章小小一块,比焦诗寒半个手掌大不了多少,底面是“越”字,但焦诗寒翻到印章柄的正面,正中却刻有一个小小的“宁”——越郡王的私章。
他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他大哥的私章的同样位置上刻有“越”,而越郡王和他大哥曾是挚友,京城显贵满腹才华的子弟中,属他们两个最为要好。
“你做什么?”
焦诗寒看过去,越闻已经醒了,但是很虚弱,他手里竟然拿着他的章不禁有些着急,挣扎着要起来:
“还给我。”
焦诗寒扶了他一把,将印章递到他手上,瞅着他心里发疼。
确实是那个孩子没错。
越闻垂眸仔细看了看,确认是他的章,上面也没什么损害,赶紧攥紧放进怀里收好,但他心中生气,抬头瞪着焦诗寒问道:
“你拿我的章做什么?”
焦诗寒犹豫了几息,抬手解开了自己的斗篷,这几天愈发的冷,无论是马车外还是马车里面,沈文宣一直要阿焦穿着斗篷保暖,这就导致焦诗寒究竟长什么样,越闻还没有看过。
此时,焦诗寒脱下斗篷露出原本的样貌来,越闻一时惊在原地,眼睛瞪得极大:
“你——你——小叔?”
焦诗寒抿唇笑了一下:“原来闻哥儿还记得小叔。”
当年他的时候是在年宴上,当时他应该只有五岁,此时还能认出来,不愧有小神童之名。
越闻愣了一会儿,眼眶逐渐湿润,满腔酸涩又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欣喜,又十分委屈,复杂至极,最后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泪如雨下,惊得马车都颠了一下。
焦诗寒顿时慌了,把他抱进怀里轻拍他的背,想安慰他别哭,但好像哭出来会好一些,只是会惊扰前面赶马车的人,焦诗寒还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说他之前那些烂摊子般的往事。
前面赶马车的赵二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何事,但前面的马车一直在赶路,他也不能立即停下来查看,只能隔着车壁大声问了几句。
“他...他涂药疼着了。”焦诗寒答道。
赵二很疑惑,前面马车改了方向,赵二赶忙控制马车跟上去,顿时将这点儿小事抛之脑后。
越闻心思稳重,只爆发似的哭了几分钟,而后逐渐收尾,焦诗寒“嘘”了一声:“我们小声一些,我现在是焦诗寒,不是宁府的三公子。”
越闻也察觉到不对了,毕竟这几天其他人一直叫小叔阿焦、焦焦什么的。
“小叔,你怎么是焦诗寒?大半年前,越府还没有出事的时候,我爹爹就收到了宁府的许多信件,上面说你走丢了,还送来了画像,让我爹爹帮忙寻找,要不是我看过那些画像,怕是现在到你也是认不出来的。”
“我不懂,你为何会和这些人在一起?为何用化名?又为何不回京城?”
焦诗寒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这里面有很多宁府的腌臜事......闻哥儿还小,我便不与你说了,免得污了你的耳朵,只是闻哥儿,你以后不要拿我当三公子了,我现在跟宁府一丝关系也无。”
越闻不解,还要再问,焦诗寒打断他问道:
“你之前说的越府的事可是真的?”
越闻眼睛一瞬间暗淡下来,点了点头,焦诗寒抱紧他沉默了。
越郡王是圣上赐下来的名头,真实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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