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诗寒洗漱完躺在里侧等着兄长上来,但沈文宣把他抱起来递给他一样东西。
是一个荷包,是焦诗寒最近几天新绣的,他本来想让赵大夫在里面放一些药草做成药包,卖出去后他可以和赵大夫五五分成。
此时荷包沉甸甸的,焦诗寒不明所以地打开,里面是许多银子,顿时震惊地看向自家兄长。
“之前家里钱不多,所以我一直管着,现在银子够用,这些就给你当零花,不够了就去那口箱子最底层的盒子里拿,家里的银子都放在那里。”
沈文宣指着他们前几天离开安和村时带的箱子,里面是他们收拾的行礼。
焦诗寒手指发烫地把银子还回去:“我、我用不到这些。”
“会用到的,”沈文宣把荷包放在他的枕头下面,“明天我们去安和村收拾东西,以后要常住在县里,你在县里转着玩,总会有喜欢的东西要买,只要——”
沈文宣抬眼看着焦诗寒,虽说应该不会发生,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只要你别用这些银子离开我。”
声音很轻,夹杂着不易察觉的不安,阿焦有太多的隐藏,有的时候他想深究但又不忍心,他等着他主动跟他说。
焦诗寒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倾身轻轻在他眉心亲了一口:“我不会的。”
除了兄长身边,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走。
沈文宣捂着额头看着阿焦愣了:“你...你、你没大没小。”
焦诗寒笑得眼睛弯弯,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上去着实好看。
“哎呀,我困死了,兄长快睡觉吧。”
焦诗寒把他推倒,又像中午一样平躺在他身上睡了。
沈文宣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叹了一口气。
行吧。
竖日。
正好王沐泽派人来送报酬,不多,还是二百两,沈文宣留给赵大夫三十一两银子,让他在牙人送来书契的时候把银子付清。
赵大夫一脸震惊和不情愿:“你这么快就找着铺子了?”
沈文宣“嗯”了一声,另付给王沐泽派来的人五百文让他去找一辆挡风的板车过来,顺便在成衣铺买点儿挡风的东西,他买的驴,正经的马车它拉不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这时候树叶已经开始落了,沈文宣在板车挡风的蓬子外面又加了一层帆布,里面底层铺了茅草,上面铺了被子和毛毯,除了茅草之外,都是王沐泽派来的人买来的。
焦诗寒抱起团团把它放在里面,沈文宣在身后把他也抱起来也放了进去。
焦诗寒一惊,他本来想跟着兄长坐到前面去的。
沈文宣抬手给他一个“钢镚”:“想都别想,你坐到车辕上,我还费劲弄车蓬干什么?”
焦诗寒鼓着脸脱下身上的斗篷戴到他身上:“既然让我待在车蓬里,还让我穿斗篷干什么?”
沈文宣:“你——”
焦诗寒:“我不冷,团团很暖和。”说着就把团团抱起来窝在自己怀里。
沈文宣:......他弟弟学会犟嘴了。
驴车要比牛车稍微快点,不到午时他们就到了安和村,沿途很多村里人注意到他们,那目光说不上有多友善。
有个人悄悄走到沈文宣的驴车后面,小跑着跟着,撩开棚子外帘往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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