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似乎是嫌他不争气似的:“倔驴似的流氓性子,怎么着都不改!”
赵二任他打,脸上笑嘻嘻地捏捏他的肩膀:“是是,我性子不好,但我孝顺啊,我都按时给您交着房租呢。”
赵大夫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
沈文宣眯起眼:“所以你来是让赵大夫给你兄弟治伤的?”
赵二瞅着他缩着脖子咽了一口口水:“...昂......赵三儿虽然犯贱,但好歹是我兄弟,而且他、他再不治就死、死了——”
“死了才好呢,”赵大夫拍开他的手,“你这些个兄弟中就他干的坏事最多,整天欺男霸女的,看着个好看的就犯淫,都不知道被那些捕快抓进去多少回了,就你还拿他当兄弟!”
虽是这么说,但赵大夫还是秉着医者仁心的态度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吩咐平儿把自己的药箱拿过来。
赵二赶紧回身拍几把身后的几个兄弟:“一个个不懂事的!没看见我干爹蹲着给人治病呢?快点过去帮我干爹把赵三拎起来啊!”
几个壮汉“诶诶”几声一起过去抱起赵三儿拖到椅子上,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硌到赵三儿的伤口了而不自知。
赵大夫几次都想开口让他们小心点儿,但下一秒又被他们蠢到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赵三儿的断臂甚至感觉他有几分可怜,最后一脸难尽地走过去重新打开自己的药箱。
沈文宣没阻止什么,他和这些人的恩怨已经了了,不会多生事端,只是眼睛瞥向离他远远的赵二,说道:
“你带人来看病就看,笑成那样招惹我弟弟干什么?”都把他吓到了。
赵二不明所以地摸摸自己的脸:“我、我天生痞笑脸?”
沈文宣翻了一个白眼,弯腰捡起扔了一地的猪肉拿去厨房清洗。
焦诗寒跟在他的后面,只是在沈文宣进厨房后他回过头,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声:“活该。”
谁让他之前带人打了兄长那么多次,就该让兄长多打他几次。
说完他就前走几步进了厨房。
赵二一脸震惊,他回过味儿来了,他怎么说他正对着他干爹笑嘻嘻讨好着呢,这个双儿突然一脸惊惧可怜地躲到了他干爹后面,敢情是——
赵二瞪大眼,感觉受到了成吨的伤害,又气又俱又委屈地慢慢蹲下身哀嚎一声:“啊啊啊啊——”
“安静点!”赵大夫回头瞪他一眼,“想嚎出去嚎!”
赵二:“......”
人间不值得。
晚间,赵二胆战心惊地吃完自己的饭就带着已经包扎好的赵三儿走了。
赵大夫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看向沈文宣嘱咐道:“他怕你,你震得住他,以后你没事多管管他,别让他老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沈文宣正给阿焦夹菜的动作一顿,觉得有几分不对:“我为什么要管他?”
赵大夫一脸自然:“都是一家人了,我管不了他,那就只能你上了。”
说完完全不给沈文宣反驳的机会,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就牵过吃饱喝足的狗剩去遛弯了。
像极了已经退休的老大爷。
沈文宣:“......”
这死老头子的脑壳正在上演狗屁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沈文宣无语,吃完饭开始画图纸,等不早了就把正给平儿梳各种不同发髻的阿焦拎回来睡觉,平儿手拿小铜镜看着自己的小揪揪一脸开心,打算今晚趴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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