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前原主确实死了,但那会儿赶上羌人入境受了惊吓,再加上身上伤势死的,如果没有羌人这个意料之外的点,原主可能现在还活着,还可能一直纠缠着他娘——
等会儿,沈文宣明白了。
赵二苦哈哈地笑了一声:“这...你娘交待的啊,不这样怎么能显得她身世可怜,前有吸血亲戚,后有你这个不孝儿子,怎么看都是一副那富商要是不要她,她不久就要凄惨死去的样子,但凡有点儿喜欢她的,都会带她走吧,这半年可不得......对你留有余地,你表现得越混账,她那姘头就越心疼她。”
“这......满满都是套路,跟你娘做一场生意算是长见识了,她吩咐等她走了之后再把你除了,免得你又去找她,但那群羌人走了之后,我在香花院后门守了几天,一直不见你,还以为你死了呢......”
没想到没死,这会儿厉害得还差点把他给砍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赵二摸摸自己的鼻子,想着以后离厉害的女人远点儿,珍爱生命。
焦诗寒听完身体气得发抖,心里又疼又怒又冷,手上紧紧攥住他的手。
他突然感觉这个人跟自己真的很像很像,心里都存着一道腐烂到根里,一碰就疼的伤疤。
沈文宣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抬眼看向怀里的阿焦,笑了:“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她对我做的事情就当还了她的生养之恩,下次相见,就如陌生之人。”
焦诗寒抬头满脸诧异又有些钦佩,眼睛里情绪复杂:“兄长......难道不会恨她吗?”
这又不是他娘,他没感觉,但联想到他那个渣爹的话,啧,他已经把他全家给一锅端了。
沈文宣想了几秒,回道:“这种事得看你怎么想,父母不经孩子同意就把孩子生下来,说实在的就是天生欠孩子的,生而不养甚至虐待,报复回去也没什么,但如果觉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太伤身的话,这种属于感情上还拎不清,我建议独美,过好自己的最重要。”
“至于我呢,”沈文宣捏捏自己神仙弟弟的脸颊,“我有阿焦了,还管她的污糟事干什么,就当没有她这个娘。”
上一辈子孑然一身,孤身一人,能拼尽所有毁掉整个沈家,但还有姥爷的时候,他不能不有所顾忌。这辈子有阿焦,他也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人不犯他他必不犯人。
赵二震惊于他的言论,盯着他看了半晌。
沈文宣踢了他一脚:“那一千两呢?拿来。”
一提到银子,赵二立刻醒过神儿,听明白他的意思后脑子又一蒙:“......啊?”
沈文宣:“银子,你不会认为你的手不会就值这几句话吧?”
“这、这...怎、怎么不值?我这可是天大的秘密,我都告诉你了。”
沈文宣:“你觉得值?也行,那你赌场作假,□□,这样的罪名值不值?”
赵二沉默。
“说你作假骗赌的是我,能反驳这一点的只有我,你替别人要杀的人是我,决定这件事成不成立的也只有我,懂了吗?”
赵二没办法不懂,僵在原地挣扎了几秒,脸色憋得紫红,最后也只能手抖着扒开自己的上衫。
沈文宣抬手迅速捂住阿焦的眼睛,眼睛瞥了一眼斧头。
赵二心疼得都要哭了,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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