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地看着屋顶,手指颤着把贴在自己胸口叠的四四方方的银票撕下来,撕完顿时哀嚎一声,捧着最后看了一眼,舍不得地递给沈文宣。
沈文宣:“......”
嫌弃!
沈文宣拧着眉在袖口袋里掏出帕子,盖在银票上面,隔着帕子拿起来,看上去像在拿什么脏晦之物。
赵二一阵心肌梗塞。
沈文宣起身拉着焦诗寒走出了赌场,那些个打手纷纷退散开,没人敢拦他,牙人还被压在赌场外边走不了,沈文宣把他领走了,继续看商铺。
牙人震惊于他全须全尾地从赌场里出来,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殷勤地领着他看牙记里风水最好的几个铺子,就算有人属意要定下来,只要还没付银子,那都先可着这位爷的,就差背着沈文宣走了。
这一趟折腾下来,沈文宣担心阿焦心神已经累了,就一直拉着他往回走,沿途顺道看了几个铺子,还是不满意。
他想要像赵大夫的医馆一样前面是商铺,后面是小院的,他要开火锅店,肯定不能每天村里县里两头跑,既累又浪费时间,在县里安定下来是最好的。
县里的生活条件也好些,至少能玩的很多,阿焦也不用一直闷在家里,得空就可以牵着狗剩到处转转,买买东西。
牙人跟着沈文宣一直走到城门口,正好要介绍的一栋商铺就在这儿。
“客官,您看这一家,这周围虽然平时冷清些,但那边境军放旬假的时候,这里可是真热闹,而且每天总会有出城进城的人,用来做生意还是挺好的。”
“您再看,这一家就有你想要的小院,铺主人是一块出租的,说能全租出去还能还价,租金便宜一些,而且对面还有一个医馆,以后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就不用费心找大夫了。”
沈文宣面无表情看着对面赵大夫的医馆里一如既往地半个病人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前后面积还挺大的商铺,想了两秒,拉着焦诗寒进去转了一圈。
还挺干净,原先的主人留了不少家具,半旧半新,院子也挺大,可以种花弄草,在院子一角还可以给狗剩搭一个狗窝。
比之前看的商铺好多了。
关键有一点牙人说得挺对,离大夫近点儿是有不少好处。
“这处铺子租金多少两银子?”沈文宣问道。
牙人见他有意,心中一喜,答道:“这处不贵,这处院子连前面铺子一年下来大致四十两,铺主人说可以便宜一些,最低三十六两一年。”
一年的时间够他把流水跑平了。
沈文宣点点头:“那就先租一年。”
牙人:“诶!那这处院子就给您留下来了,改日我把书契给您送过来,敢问您居何处啊?”
沈文宣:“就对面。”
说完爽快地付给牙人五两定钱,沈文宣抱起全程不在线的阿焦大步跨出这处院子,走进对面医馆。
牙人看着手里的银子,又看一眼对面医馆:“这是医馆终于倒闭改开饭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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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今天难得回来这么早,快过来吃饭。”赵大夫刚做好饭坐下,他难得不做饼,蒸了馒头,炒了两个菜,还煮了一锅稀饭。
沈文宣放下焦诗寒,推着他在餐桌旁坐下,自己进房间里把身上这身沾血的衣服换了,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赵大夫脸色复杂地盯着他,估计他刚才从赵大夫身边走过的时候,赵大夫就闻出来了。
“你去干啥了?”赵大夫拧着眉问道。
沈文宣脸色如常地在阿焦旁边坐好,拿过刚洗过的帕子擦了擦两个人的手,回道:“没干什么。”
赵大夫斜他一眼:“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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