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够,二是那样的木材有些贵,被他踢出了建房计划。
房子整体还是不错的,那两个汉子砌墙一手绝活,沈文宣拜托他们把地面也砌了一层,然后铺上木板,无论是从里还是从外看,虽然空旷,但也干净利落。
这天晚间,沈文宣就爽快地结了工钱,六个人干了四天一共是三百一十二文,建房用的茅草一共一百文,再加上徐氏还回来的四两五百文,现下他还有二十两六钱十三文。
沈文宣觉得很满意,甚至想为徐女士不辞辛苦既来找骂又来送钱的愚蠢行为表扬几句,大庆村妇竟然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
和沈文宣相处越久越对他信服的张家几兄弟收到钱没有大惊小怪,但另外两个汉子拿到钱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
本来他们以为沈文宣和他们一起干活,给他们准备饱饭还让他们把剩饭带回去已经厚道到慷慨了,但他们没想到沈文宣给钱也给的爽快。
就是去村里最有钱的地主家干活,主家还要挑剔一番,磨上个十天八日,才肯把钱掏出来,当然给的钱也总是不足数的,或多或少都会差一些。
这两个汉子都姓沈,安和村虽然是杂姓村,但沈姓是大姓,他们两个严格意义上说算是和沈文宣是一家,但他们没怎么接触过这个人。
他们娘经常说沈文宣他娘是——
两个汉子一顿,隐隐对视一眼,尽数压下自己的想法,沈文宣他娘是他娘,沈文宣是沈文宣,两个人怎么能混为一谈,更何况......沈文宣他娘不是走了吗?
如今就冲沈小子这人不错,厚道爽快,他们也不能糊涂做人。
“那个......沈兄弟,”其中一个汉子举起自己的茶碗,以茶代酒。他不善言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以后如果你还需要找人帮忙,就尽管找我。”
“对,还有我。”另一个汉子也连忙举起自己的碗说道,说实话他是真不好意思,他记得以前他还跟风欺负过沈文宣,哪成想自己做了恶人,也幸好沈家小子不记仇。
沈文宣举起自己的茶碗和他们客气地碰了一下,一起喝了。
他要在安和村生活下来就要警惕这里他最大的隐患——沈家,在这样人际关系紧密的村子里,要能和沈家匹敌,既要狠,还要狠得合情合理,狠得有人信服。
那么改变村里人对沈文宣的印象就很关键,沈文宣平静地想着,现在看来进行得还不错。
晚间张大娘炒了好几个菜,油腥放的足,几个大汉就着自己的窝头吃得狼吞虎咽,这一顿是庆贺沈文宣的乔迁之喜。
沈文宣照例把菜拨了点儿放在碗里,吃得很快但又慢条斯理,一点儿都没有乡野大汉的粗鲁随意,反而有种贵公子的优雅。
时不时观察学习一下的张铁牛看着沈文宣的吃相忍不住又在心中称赞了一番,沈兄弟真乃...呃,那词啥来着,忘了,唉他这个脑子,得多吃点儿补补。
更加使劲巴拉碗、吃得上头的张铁牛连沈文宣什么时候放下碗筷的都不知道,只一抬头就看见沈文宣已经快走出院门,赶忙吞下嘴里的东西着急忙慌地问道:“沈兄弟,你明天用牛车吗?”
沈文宣脚下不停,回过头答了一句:“自然要用,家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添置。”
张铁牛噎住,他本意是想问明天去不去看那个双儿,沈兄弟花在他身上的钱那么多,不应该很重视吗?
但现在......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张铁牛嘟囔着把学到的东西复习了一遍。
沈文宣急着回家烧水,他在盖房的第一天就想洗澡了。
从穿过来到现在他唯一洗过的地方就是脸,这几天又干了那么多活儿,他严重怀疑他臭了,只是跟另一群气味相同的大汉待在一起不太闻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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