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醒醒几十个小时,托药物的福他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在医院里躺了八天,两耳不闻窗外事——这里面自然也有顾清章的意思,顾怀瑾需要完全且充足的休息,他得的癌症不是一场小伤寒。
“霍姆斯军事学院发生自杀式无人机袭击,目前叙官方统计已经造成八十五人死亡,两百七十八人受伤。二十五日加沙地带武装组织爆发冲突,超五百人遇难,一千五百多人受伤,以方展开新一波空袭……”
“外交部的稿子拿来。”顾怀瑾坐在病房里一张不大的书桌后面,揉着太阳穴对他的办公室秘书说。
“在这里。”小秘书踮着脚隔着桌子双手递了过去。
他边看边提笔在稿纸上批改了几个字,改得差不多了,他在下方草签上名:“还有么?”
“没有了,都批完了。”
顾怀瑾把笔递回给他。
护士敲门进来换液,秘书让到一旁去拧笔盖。
冰凉的液体滑进血管里,顾怀瑾靠上软椅的椅背,白色睡衣开衫的扣子松下来,露出恍白的肌肤和微微凸起的一段胸骨。
“还有什么值得听的事么。”他展开手臂搭在椅背上,不太经心地问。
秘书握着笔站在椅子边上目光发愣。
“哦哦……有一件有一件,”他还没见过他老板这个样子呢,脑子里像被什么给晃了一下似的,“现在外面都在传李委员和他父亲的情人有乱伦关系。”
“哪个李委员。”
秘书一脸耿直:“就是李深泽李委员啊。”
顾怀瑾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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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最后一天中央召开常务会议,审议‘关于中央第一届纪律巡视情况的综合报告’。顾怀瑾休养快一个月,钟伯尚底下那些不死心的势力试图死灰复燃,趁着顾怀瑾尚未痊愈,在会上使出全力来责难他,顾怀瑾坐在主要席位上,轻轻搓揉着指尖听着那些人在下面犬吠,等领头的三人把该吠的都吠完了,他勾了下手,把手下武警从暗门传进会堂,随着他指尖所点,那几个被人当枪使的官员被武警官兵从座位上架了起来,铐子一锁,直接押出会堂。
七人组当天共同与会的另一位对此一言不发,他兴许是不想多做文章,到底在七人里他也就是个不上不下的陪衬而已,没那个必要拼老命。
只不过老前辈活成人精了却没看出来,这一场会开下来,真正不想多做纠缠的不是他而是顾怀瑾顾常委才对。
顾怀瑾早就想退场了,他腹痛晕眩,眼前花一阵白一阵的,如果光是身体不适他还能忍,可是下面坐了个谁……他不想他狼狈病痛的模样让那个人瞧见。
终于挨到散场,他右手撑着会议桌站起来,没等会议中心组照例拍完一组合照他就先从主席台后方的侧门走了出去。
四名贴身警卫在徐安等人的带领下替他送完几位重要官员,随后走正门到休息室所在的楼层去与他会合。
为避开人顾怀瑾绕了段路走连廊去往他的休息室,不知是有人故意还是巧合,趁他落单,方才会堂里某位遭到羁押的官员从属竟然带着人等在此处,顾怀瑾刚从通道里走出来,这伙人就缠了上去,唇枪舌剑地追在他身后,不依不饶让他给他们一个交代。
顾怀瑾被他们吵得耳鸣头昏,他走在前面,呼吸越发困难,眼神都有些涣散了,薄唇紧紧地闭着。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他堪堪地睁开双眼,已经变得模糊的视线里浮现出一记他在梦里才能近距离看到的神容,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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