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一趟,费心了。”看着沈月白敬完香,郁彗站在一旁轻声说。
“应该的。”沈月白转过身,视线从和郁彗的对视中转移到郁凛的身上。
郁凛冲他淡淡一笑。
“他今天晚上很晚才回来,一会儿我们自己吃,不用等他。”郁彗满不在意地说,“我去给科里回个电话,凛凛你招待月白吧。”
“嗯。”郁凛轻点头,几人相继从香堂走了出去。
他陪着沈月白在花园里散步,日暮西斜,夕光一缕一缕地投在草坪上。
“我没想到竟然是李深泽。”沈月白忽然说道。
郁凛正扬着头看一只飞进院中的灰喜鹊,沈月白停下脚转身望向他,他也没有马上移回目光。
沈月白看着他轻轻笑起来,问道:“怎么不选我呢。”
郁凛也垂眼笑了,他说:“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再说,我们两个走到一起对两家其实不会有太大的增益。”
“是这样吗?”沈月白的口吻像是很遗憾似的。
郁凛没再答话,他和沈月白一起长大,他知道沈月白风雅外表下实际是一副比谁都会玩的本相。
有时候越是自诩温柔的人往往才最残忍,不过幸好,郁凛不是沈月白的目标。
沈月白轻叹了口气说:“你既然说是为了家族那我没什么可争的了,我只是还有一点不明白。”
郁凛静静地等他说完。
“为郁家,选他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他望着郁凛,淡笑着问。
那晚直到沈月白走,郁凛都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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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上顾怀瑾已经尽力在避免碰面,可国事当前总有避不开的场合,他坐在七人组的位置上和李深泽同属一道屋檐,如果光想着避,那他不如直接退了算了。
从前他总觉得郁凛太冷,不撒娇,不粘人,为了这点子事他没少找郁凛麻烦,今时今日他倒觉出郁凛冷的好处了,至少在他和李深泽同在中南海、大会堂、九州堂商议国政的时候,郁凛不会眼巴巴地跑来等着李深泽下班。
只要别让他看见他们俩凑在一块儿,他体内的癌细胞都能长得稍微慢一点。
一想到李深泽,他脸上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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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十一月顾怀瑾在繁忙的政务,应酬以及治疗中度过,临近月底二十号那天他接受了内镜下黏膜切除手术。
经过内镜粘膜下剥离术以及内镜下黏膜分次切除术的双重主要治疗,公安大医院首屈一指的内科国医大主任为这场微创术主刀,在静脉全麻术下为顾怀瑾进行了病灶切除。
DUAL刀探进隆起病变的黏膜下层,尖锐的刀尖切开膜层,血红色的病灶体完全暴露出来。DUAL刀在肿瘤底部完整贴合进行通电剥离,在充分切除后开始对创面使用钛夹进行夹闭处理,抽吸胃内出血,取出切除物……
手术过程进行的很勉强,顾怀瑾的情况比早先那次详细检查又差了些,术后禁食禁水,给予止血药物、抗生素及补液。手术当晚他便出现了发热和腹痛的症状,呕血两次,经过专家医疗组的紧急治疗症状有所减轻,在服用了加大剂量的止痛剂后终于进入深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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