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我不一定去,子耀不在,我和彗彗就留下吧。”
沈月白一笑,问:“小彗能放心他一个人去吗?”
这当然是谈笑的话,一国之领导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去呢。
酒又喝空了一瓶,服务生拿了酒单过来,沈月白刚翻开来,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
服务生很适时地退开,沈月白就坐在桌边接起这通来电。
郁凛慢慢地酌着杯中酒,沈月白的电话打得很快,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八九下后便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片刹默然,接着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断之前他对那边说:先把人扣在家里。
他手机拿下来,郁凛浅浅地端杯朝他望了一眼。
沈月白说:“部里一个发言人,违反纪律了。”
能在深更半夜致急电给第三副部长的违纪调查,怎么想也不会是偷鸡摸狗那么简单。
“那就一块儿都回吧。”时间不早了。
沈月白轻轻按住他肩,站起来说:“你也喝酒了,就在这儿住一宿吧,后面我定了院子。”
知道他部里有事,郁凛也没说什么,看着他点点头:“那你路上慢点儿。”
“夜里饿了就喊他们给你做点心吃,加班费记我账上。”沈月白摸了一下他颈侧,笑了笑转身走了。
郁凛看着从后面某处跟过去的商务部安全局便衣警卫,沈月白在这些人的护送下坐上一辆加长红旗轿车。
稍显浩荡的一队人趁夜色离开后,会馆前院的正门又关闭起来,气氛恢复,已有客人拉着自己的‘余兴’很亲密地走在园中,朝着正殿后面的合院酒店慢行。
服务生此时走过来递上酒单,郁凛抬手示意不用了,服务生便问:“郁先生现在要去房间休息吗?”
“不用,把今天的单转到我卡上。”他是来请还沈月白人情的,没道理再让他结账。
“好的。”服务生随即应道。
“帮我找个代驾吧,”郁凛看了下手表:“他到了就来叫我。”
“好……”
“找什么代驾啊,你刚才跟他一块儿走不就行了。”椅子被拖开的声响刺耳,立在桌边的服务生吓了一跳,扭头时手上一抖差点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晶宫灯。
郁凛伸手扶了一下摇摇欲坠的烛灯,薄暗的烛火扶正,他在暗光里抬起眼缓缓看向坐下来的人。
顾怀瑾穿深色风衣,脸上神采不减,眼睛里倒映着烛灯上那一簇火焰。他坐下来,眼神高深莫测地盯着郁凛说:“沈月白和郁彗沾亲,那他也算是你的兄弟辈,怎么你们郁家人都对自己的哥哥很有兴趣啊。”
感觉到气氛不对服务生躬躬身子退开了。
郁凛回以一记十分冷的目光,语气淡薄地说:“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顾总都能出来溜达了。”
“还行吧,不多不少,缝了十二针。”顾怀瑾右手指尖轻扫过右肩窝还未痊愈的刀伤,“应该也不算砸了你们的招牌。”他右手放在桌上,眼睛盯着郁凛,视线逐渐锋锐:“扎我这一刀舒服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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