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在前面替他们厮杀,他们在后面算计怎么杀郁家。”
郁哲在睡梦里忽然挣了一下,手无意识地攥住了,脸往郁凛身上贴过去。
郁凛安抚地摸着他,略作思考,他对郁彗说:“我对柳玉山有一点了解,这个人即使上位,他对核心权力的分配也不会太有诉求,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郁彗听着他说。
“他们想分大哥的权,还是会从南边选人……进京。”他句末两字放缓,甫一抬头,眸光与郁彗相望。
到今天还没有走到幕前的这些世族里,就只有顾家。
郁凛缓缓摇头,先否决了那个毫无节操可言的人渣,而后他仍有疑惑:“从公安口想要登顶,这个契机没那么好找吧?”现今公安部是雷打不动的稳健。
郁彗也摇了摇头,说:“不会是顾清章,他对这个没兴趣的。”
“那他对什么有兴趣呢?”客厅外突然传入的低沉声线把坐在客厅里聊天的两人问得一怔。
“大哥。”郁凛望过去,叫了那人一声。
郁彗背对着他连头都没敢转过去。
一夜过去,郁哲睡得贼香,郁凛休息得也很好,然而早起一家人下来吃饭,郁副科长没下来床。
餐桌上郁哲愤愤地咬着一块奶香饼瞪着自家长兄,郁子耀没看他,无动于衷地用完早饭,他把郁凛留下来和他说了几句话。
他把一封国安五科国防安全反恐局局长的任命书拿给郁凛,对郁凛说:“遇到任何事情,不要一个人扛,家就在这儿。”
郁子耀是最专制霸道的性格,从前都是只做不说,现在却也能讲出这样的话了。
郁凛微微笑着颔首。
郁子耀又想起一事,于是淡淡道:“今天我遇到月白,他问起你来,要是没事你给他回个电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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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打算处理完手头事情约沈月白出来,在上海受了他不小的人情,于情于理都是要还的。
离他上任的日期还有半月,他打电话给沈月白约他,沈月白那时人在印尼参加东亚峰会,一周后一回国他便来赴郁凛的约了。
郁凛把地点约在玉容山后面一处不对外营业的私人会馆,这间会馆是由一位早就退下来的高官在十几年前创办的,会馆的占地面积不小,隔一座山就是颐和园,竖穿园中的溪流直通昆明湖,前院有私房菜和一家水岸酒吧,后院是十二间独门独院的中式合院。
既然已经回了家,郁凛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他从郁公馆的车库里开了一辆不算高调的敞篷法拉利,身上穿了一身品牌定制部门送到家里的高定西装,天色已然微微擦黑,但是当他从那辆京A8打头的红色跑车上开门走下来的一刻,水岸边觥筹交错的一票达官显贵还是有不少人都停了停手,回过头去朝他多看了几眼。
郁家自来出美人,郁凛的母亲当年就是京里贵眷中独一份的绝色。
沈月白亲自下来接他,和他并肩同行到湖岸边预定好的位子上。
“总算能让你吃上地道的柚子酥了。”菜单是每日限定,可沈月白还是弄到了会馆特制的现烤柚子酥。
郁凛细细一笑,拿起来慢慢地吃了。
“怎么样。”沈月白像个学生等待着来自老师的赞赏。
郁凛不吝啬地给出评价:“特别好。”
沈月白朗声笑起来。
饭后,会馆的侍者给每桌都换上了水晶宫灯,由月光拉长石贴面的水晶提灯透着纯白色的烛光,将郁凛清冷却明艳的面孔映照的更愈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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