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宋忽然想起在网上看过的一句话。
“看见他的一瞬间我连我俩结婚时候喜被上的大红花绣在哪儿都想好了”。
余成宋摸了摸一朵小花, 觉得想不好,这都绣乱套了。
桌子已经空了,厨房里乒乒乓乓,他扭头喊了一嗓子:“别洗了!”
可能那杯白酒倒的太实在, 殷顾也有点上头, 在厨房里跟着喊:“为什么?!”
“过来唠唠!”余成宋喊。
“马上!”殷顾喊,“吃水果吗?!”
“有西瓜吗?!”余成宋喊。
“有!切得很丑!”殷顾喊的更大声。
“快让我见识见识!”余成宋更更大声。
这种老楼隔音都非常感人,大点声说话隔壁连你说什么都能知道, 这一通乱喊,上下左右都得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很爽。
爱听听去吧。
脑袋转回来的时候有点晕乎, 以前再多喝一杯也没这样过,他这酒量也够玄学的了。
也不知道是酒醉人, 还是人……
殷顾端了一大盘大小不一确实很丑的西瓜坐到他旁边, 两把干净的勺子,递给他一把。
余成宋接过, 吃了块西瓜。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沙瓤西瓜又冰又甜,一路凉到胃里,爽得他一激灵,幸亏牙口好,不然一冷一热的还得用冷酸灵刷牙……
殷顾也吃了一块,靠在他旁边,偏头问:“不饿么,都没怎么吃,光看你喝酒了。”
“在折雨家吃完来的,饱的。”余成宋喝了口酒。
“抱歉,让你——”殷顾说。
“别,”余成宋拿酒杯撞了撞他手背,“我要听的,你想说的,都不是这个。”
殷顾叹了口气,笑了:“好吧。”
“是不是你爸?”余成宋瞅了他一眼。
殷顾点了根烟,放到嘴里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又变了。
变得顺眼了。
这种顺眼和颜值没关系,殷顾这张脸剃个地中海都是帅的,就是气质,不藏着掖着了,藏起的锋锐刺破壳子,流露出来。
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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