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箬水微微笑,有些狡黠的意味。
“还耽误什么,快快伸出手背来!”老者瞪她,“老夫这便为你刺完这血月图腾。”
祝箬水听话,乖巧现出手背。
她肌肤白皙柔嫩,手背上,赫然有一个不完整的满月图腾,与朱砂的赤色迥异,她的满月,泛起青黑色泽。
每月来此听讲,老者皆要为她刻上图腾,今日,是最后收尾之时。
“赤色,或者说,血色,是我族中至尊至纯之色,你可知晓?”
“学生明白。”
不待她答完话,老者已然下刀,谨慎细致地先围残月轮廓划圈,钻心痛楚如蚁噬,密密麻麻地蚕食祝箬水的表肤。
一圈过后,血月之外廓即刻显现。
图腾不过死物罢了,但若是凝视太久,竟有被吸入旋涡之感。
它很贪婪,汲取一切能接触的生机。
老者呼出一口气,唯恐惊扰栩栩如生的血月,“血月图腾,是少主的抬举,你之荣幸,别人求也求不得的福分。”
祝箬水垂着眼睫,冷冷打量盘踞于她手背之上的血月。
真可笑,口口声声是我之幸,又何曾问过,我愿是不愿。
无法抗拒,不打自来的血月和祝炜无异,皆是旁人强加于她的枷锁。
不要,不要,我不想要!
心中疯狂的呐喊到了嘴边,又转作臣服的感激:“是,箬水多谢各位大人。”
老者没有抬首,手起刀落,快速刻下无数小点,以便朱砂充分浸入祝箬水的表肤。
祝箬水咬紧下唇,强行捺住呼痛的叫喊。
刺青之时,无论是何种境地,哪怕疼昏过去,仍然不许挪动半下,免得坏了仪式之神圣。
擅动,是对古神的亵渎。
祝箬水冷汗似雨,面如金纸。
……
……
有人撑开她的齿关,银条压住舌面,强行灌进一大碗参汤。
“咳……咳咳、咳!”
祝箬水被一小片山参卡着喉管,激烈呛咳起来。
“终于醒了!”
“快,快拿热水来!”
祝箬水勉强睁开一丝眼缝,却像蒙了薄纱,一切雾蒙蒙,白花花,只瞧见几个人头来回攒动,彼此交谈。
呼……
嗬……
她凭本能呼吸着,耳边是如擂鼓般震动的声响。
是什么声音?
她辨认片刻,恍然大悟。
原来是自己的呼吸声。
有人俯身至祝箬水耳侧,大喊:“……箬水圣女,……”
唤我吗。
祝箬水只听到前半句,脑子越发晕乎,我……成了圣女?
那人见她神情恍惚,便知她没听进去,只得再喊一遍:“箬水圣女,你……使劲……”
四周吵闹,她们起了争执。
“……她听不见!怕是要遭。”
“生了三天三夜,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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