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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白,然后又填进了并不对版的拼图。

她突然闻到一阵刺鼻的花香,拽上了闫耶文的手腕把那束花的全貌展现在自己面前。

黄色百合花!

李危猛地松开他的手腕捂上鼻子后退,瞪大了双目惊恐地看着憔悴的闫耶文。

“你说你是因为那一幕对我姐姐一见钟情...可那本该是我...”他抱着黄色百合花颤抖着说,眼眶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我连你对百合花过敏都知道...姐姐都不知道...”

李危总觉得他突兀的出现太过怪异了,但还是生出怜悯之心想最后再见他一面。

“所以你现在,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吗?”李危捂着鼻子往后退,感觉脖子上已经开始瘙痒,呼吸不畅,有千万种恶心要涌出喉咙。

闫耶文只是抱着百合花往前慢慢地走,直到李危被楼梯绊倒在地,他把花束塞进了李危的怀里。

“我只是来祝你毕业快乐,”他释然地背过身,“我不知道你会过敏,我以为你背后纹了黄色百合花那一定会喜欢的——对吧?”

金色的长发在烈阳的照耀下尤为闪耀。

李危抱着这束致死量的黄色百合花,望着他轻快的背影,忽然想起那个月亮正圆的夜晚,篝火晚会,她喝得烂醉,把所有闪耀着的东西都当做了月亮。

名单上写着闫耶莉,但那晚唱着歌的却是偏向中性的音色,李危曾经听过闫耶莉在KTV唱歌,唱的还算好,但并不是记忆中的音色。

她以为是她记错了,但在这里有那么一袭耀眼的金色长发,只有闫耶莉一人。

她只是常常哼着一句,“I am my mother's savage daughter,I will not cut my hair(我是我母亲的狂野女儿,我绝不会剪短我的头发)”。

但也许,那个被她当做月亮的人——不是女儿,也剪短了头发?

可是现在去探寻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缘就是如此错乱地发生了,闫耶莉死了,闫耶文要她死,闫耶文迟早也会死,所有人都会突然地死去,不是被天降下的灾祸砸死,而是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有那么一瞬间,李危确实就想这样抱着黄色百合花,抱着那用来遮盖母亲给她造成的伤痕,却也继续伤害着别人的——自己,让红疹遍布全身,让呼吸阻断她的一生。

梦中闫耶莉说,“你也该死,怎么没人杀了你?”

你的弟弟来寻仇了。

这下你满意了吗?

“李危——!!”

一声嘶叫似要把这烈阳都扯破。

他把百合花从李危怀中夺出,扔在地上踩了个粉碎。

人群都围了过来,李危看见张美华那张笨蛋一样的脸一直在哭,眼泪滴在了她满是红疹的脸上,有人在喊“谁打一个120啊”,有人说“直接先送去校医室啊”。

乜生抱不动那沉重的身体,他怨恨自己瘦弱,怨恨自己晚到了那么几分钟。

他怨恨自己每一个活着的瞬间。

而李危只是看着云。

只有云,安静地飘着。

只有云。

没有死~还有一点点伏笔揭露,可能还要写几万字。

八十一*长腿81老啊姨81

闫耶文第一人称回忆

我是月亮。

那本身并无光的、要倚仗太阳发光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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