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特地给他买的吧。
乜生思虑着捋领口,卫生间的门忽地打开,李危还在气恼单手盘头发太难办了,差些被门槛绊了一跤,又跑进卧室翻箱倒柜。他不知道李危为什么这么着急,生日是在明天,又为什么非要回家过。
她随意地穿了件印花抹胸,下配一条牛仔裤,画了个比较柔和的妆,出来瞥了一眼换好衣服的乜生,把他也拉进卫生间化妆。
“为什么我也要...”
“见公婆,你想当丑媳妇?”
乜生被她用粉扑扑着的脸一下红了,但镜子里的李危根本不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他结结巴巴地说:“见...?你、你又拿我取乐!”
“你要是用那么干巴一张脸见到我哥,他不知道又要嘲笑我到什么时候。”
乜生隐约知道李危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不过不常见他们,因为李危几乎不和他们有所往来。但她跟姐姐关系应该不算差,被小学男同学画上红色的叉的日记本被丢进了垃圾桶,乜生捡来看,只有零碎的关于“喜欢姐姐”和“讨厌哥哥”,以及一些不成句的情绪词。
他被李危摆弄着脸,还是问道:“为什么非得回家过生日?”
她手顿了一下,似乎刚才是根本没听到过这个问题,边给他抹匀粉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答应姐姐的,起码生日回去看她一次。”
即便她是同母异父又夺走父亲的爱的姐姐?
“非得今天就去吗?”
“我为了离开那个地方从上海考到了西宁...不现在出发就赶不上生日了。”
差点又忘了,为什么连自己生日都会忘啊?
李危总是记得她要从家里出发去大学的那一天姐姐问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吗?李危没能忍心抛下姐姐,许诺她生日会回来,但事实上只去过一次,就几乎连自己的生日都抛之脑后,想起生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月了,更别提回家这一事了。
她给他化完妆收拾了一会儿要挽着他出门,一打开门就被那股入冬的冷气吓了回去。
冬天了?
为什么时间流逝那么快?
“你没看天气预报吗?”乜生搓着手臂打了个寒颤。
李危用胳膊肘顶了他两下,说“要你管”就去翻了两件LV大衣出来给自己和乜生披上,感觉他脖子上的项圈太过明显,就扯了条围巾给他脖子围了一圈遮住。
乜生好像又长高了些。
李危现在要把脑袋稍微抬起来一点才能和他平视,一和他对上眼睛又莫名地陷进一种暧昧氛围,她心觉这是他成心勾引,于是用围巾勒紧了他的脖子,他被勒着说“别这样”,就跟滑轮一样刚围上去就被拽了下来。
乜生忽地发觉围巾也是黑白相间,他扫了眼李危一身又扫了眼自己,总觉身上有些情侣装的意思,突然心底热乎乎的。
李危戴了顶白色贝雷帽,把黑色香奈儿渔夫帽给按他脑袋上,她单手拽着那帽子前沿压下,乜生觉得他们之间距离突然很近,呼吸扑在对方脸上。
总觉得一切太过顺理成章反而给人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刚刚入冬,穿成这样不会热吗?”他说。
李危眨了眨眼,脱下一边大衣露出肩胛,手臂不经意把乳沟挤了出来,乜生下意识撇过了脸,李危只是碎碎念着“热了就脱呗”,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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