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再被他抓回去。
他得报j,得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你在这里,不管是谁都得给安家一个面子。”安宪砚声音低沉,似乎是在耐心的跟他解释,“况且你毫无证据,又如何叫人相信你?”
姜夙歌如鲠在喉,安宪砚说的没有错,只要安祈风想,每一个拍到他的摄像头都能是坏的。
“那我该怎么办……”他鼻子一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是为了好好的生活,快快乐乐的唱歌,也想要和喜欢的人健健康康的在一起,可为什么大家都在骗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是因为对不起阿姨,所以遭报应了对不对?”
泪水夺眶而出,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他变得很爱哭,这几年总是觉得无比辛苦,如果人生一直如此艰难,那自己的努力就仿佛是在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可他没有方式缓解压力,所以只能靠掉眼泪来卸掉身上的所有力气,安慰自己松一口气就好了。
“阿砚,救我的话,能不能…能不能一直救我……”
安宪砚一怔,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原以为两人已经陌生到再也回忆不起从前,可姜夙歌的心理防线破了,他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在向自己示弱。
安宪砚认为自己应该生气的,为他这种冠冕堂皇的行为生气,为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少年而生气。
可他只觉得心口发闷,只要呼吸一口,就窒息的疼。
自己比姜夙歌大了整整十岁,曾经也会被他牵着情绪走,如今也依然如此。
安宪砚在心里质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有不一样的想法的。
第一次见面,姜夙歌十二他二十二,他一来姜夙歌就很亲近他,是个烦人的粘人精,结果后来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和纪炎长得像,所以才喜欢靠近。
那时候恼羞成怒的自己把带给姜夙歌的礼物砸的粉碎,后面也只是安慰自己没必要与一个小孩计较,况且两人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充其量只不过是他们安家对这些孤儿的施舍。
姜夙歌十五岁进了公司,已经完全接手家族生意的他几乎不再有时间关心其他人的生活轨迹,只是偶尔会请他出来吃饭,那个时候的姜夙歌已经开始疏远他,或许也是因为阮书意已经去世的缘故。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于和姜夙歌一起吃饭,可他好像在脑内搜刮一整天,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不知何时何地已经填满了他内心所有空虚的角落。
姜夙歌要出道的时候,他还特意让人在能俯瞰整个市夜景的餐厅订了座,可一整顿就餐的时间,他也没能在姜夙歌脸上看见一个笑容。
后来他每天都要去那里,沉默的待在同样的位置,感受同样的晚风和看着同样夜景,花瓶里也始终放着同样的玫瑰花,他特意让人不需要换。
就在那么一天天中,他呆呆的看着看着,直至等到它们枯萎凋零。
安宪砚终究是没忍住将姜夙歌抱进了怀里,任由他的泪水落在自己昂贵的西装上。
他也曾想象过自己会以什么理由抱抱姜夙歌,闻闻他身上的气味。
不管是资助人还是年长的哥哥,似乎都隔着一堵难以推敲的墙。
他明白自己不能够触摸姜夙歌,所以一开始就把念头掐死在了腹中,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自己。
本以为只是发了个芽,不曾想却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冷漠的语气生硬的对话都不是他想要的,但他没有选择,如果适当的距离能够令姜夙歌感到舒适的话,那他永远都不会越过那个坎。
然而他始终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会伤心也会嫉妒。
说实话,他面对姜夙歌的感情,很煎熬也很抓狂,但他什么都不可以说,也不能说。
他不能让自己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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