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镜,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爹爹!”
男孩脆生生的童声与戚如穗声音混在一起,二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怜儿快步跑来,他拦身站着何镜身前,嘴里还喊着。
“你别欺负我爹爹!”
“怜儿!”何镜心中大惊,连忙将连男孩扯过来,神情肉眼可见的慌张。
拦在何镜身前的男孩,便是她与何镜的孩子。
晨时雨大,再加上何镜的刻意阻挡,戚如穗当时并未看清男孩的样貌,如今仔细一瞧,她不由屏住呼吸。
戚怜与何镜生的极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幼鹿般的黑眸,白嫩的小脸上没有多少肉,只有两处被挠破又凝成血痂的蚊子包。
男孩分明很怕,手中不安的扯着爹爹衣角,却强撑着抬头瞪着她。
“怜儿……”
戚如穗蹲下身子轻唤,她抬起手试图去摸男孩的发顶,可下一瞬男孩便被何镜抱在怀里,她的手就那么不上不下停在空中。
“怜儿不懂事,你别怪他。”何镜声音颤的更为厉害,他捂住男孩的嘴,试图阻止儿子再说出什么话,惹她恼怒。
“我没怪他,你别怕。”
可这句话一点都没安慰到他,她看着何镜抱着孩子退到墙角,看她的眼神如同看洪水猛兽,仿佛她会生吞活剥他父子俩一般。
她以前到底做过什么,何镜为何如此怕自己。
笃笃笃。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戚如穗出声。
“小姐,主君请您去用午膳。”文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戚如穗看向瑟缩的父子二人,还有那打翻一地的青菜,眉头不自觉紧锁着。
纵然厨房门压根没合拢,文溪却也不敢再前一步去窥探,只安静侯在三步以外的地方,生怕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方才去院里未寻到小姐,文溪便意识到小姐应在少主君这里。
戚如穗出来时面色不算好,衣衫上还有些水渍,文溪愣了愣,庆幸自己没听见些不该听的。
“何镜与怜儿的膳食为何无人送?”
文溪一愣,连忙道:“许是厨房忙忘了,我这就派人去催。”
戚如穗忽然顿住脚步,似自言自语般,“这是不是也是我下的令。”
她想起方才触到何镜掌心的感觉,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掌心竟生了层薄茧。
文溪试探着开口:“小姐想起来了?”
“我还下令了什么?”戚如穗声音疲惫且沙哑。
文溪心间叹了口气,“小姐您什么都未下令,您只是对下人言,往后少主君与小少爷的事,皆不必向您过问,也不必汇报,就当……”
文溪没说出口的话,却令戚如穗心间狠狠一抽。她太清楚戚府这帮人的秉性,一个失去宠爱的少主君,又有她这番话在,他在府内该是何种艰难境地。
“派人将朗月阁收拾出来,越快越好。”戚如穗缓着情绪,努力压下胸口痛意,“去告诉主君,午膳我便不去了。”
文溪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什么,应了声是。
小厨房内,地上的狼藉已被收拾干净。何镜站在一旁,脑中却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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