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洲沉默,握着她手的力道收紧,半晌后,才缓缓道:“好。”
车开进小区的时候,天边已然完全垂下夜幕。
顾连洲下车,绕到副驾驶,弯腰去解开温意身上的安全带,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她身上的裙子很长,小腿伶仃纤细,发了烧,柔弱地躺在他怀里,好像没什么力气反抗。
他抱着她上楼,到门前的时候,用她之前说的密码,轻而易举地开了门。
“你还真相信我。”
顾连洲低头,温热的气息交织,怀里的姑娘半睁睫毛,额头若有若无擦过他的下巴,嗓音干哑:“什么?”
“没什么。”他轻声问,“难受吗?”
温意慢腾腾地摇摇头,声音喃喃:“想睡觉。”
顾连洲把她放到沙发上,落地的那一刻,身体有些轻飘飘的,温意头脑混沌,搂着他的脖颈,缓了一会儿才松手。
“温度计在哪里?”他就这么俯身迁就她,额头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
这样亲密的距离,温意毫无察觉,她茫然想了想,用手指一个方位,“那儿。”
她指的是电视柜,顾连洲把人放下,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一个小药箱,里面有外伤会用到的碘伏棉签等物,也有体温计和一些常用药品。
找到耳温枪,他坐到温意旁边,打算给她测个体温。
谁知道刚一坐下,那姑娘脑袋便靠了过来。
呼吸一滞,顾连洲顿了三秒,才伸手扶稳她的脑袋,在她耳蜗处测温。
好在温度并不高。她这么昏昏沉沉的应当不止是发烧的原因,也有一天没吃饭加上情绪起伏过大。
每天提醒别人注意身体,到了她自己这,反倒成了最弱不禁风的那一个。
“吃点东西?”量好体温,顾连洲任由她靠在自己肩头,低声问她。
温意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原本淡红的唇色因为发烧变得有些苍白,黑漆漆的睫毛垂着。
“去卧室睡吧。”顾连洲收回自己的视线,把人抱去卧室。
卧室里窗帘还未拉,淡白的月光落进来,灯打开,属于女孩子温柔简约的布置映入眼帘。
把人放在床上,被子拉好。顾连洲关掉顶灯,只留了床头夜灯柔和的光。
他从医药箱中找出退烧冲剂,用热水冲开,搅凉了才端进去。
温意的睡相很安静,发烧了也不会闹,他走时给她盖的被子是什么样子,回来还是那般整齐。
顾连洲单手扶起她的肩,坐到床头,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动作之间温意迷迷糊糊醒来,近在咫尺是男人低哄的声音:“喝药。”
光线太暗,她动作迟缓地侧脸,视线里男人低垂的睫毛离她不过咫尺之距。
半明半昧的光影里,他的神情格外温柔。
温意顿了一下,抬手,抱住递到自己唇边的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完。
这种时候她格外听话,柔顺的长发随意散在身上,皮肤很白,热水润过唇,唇息拂过他的手指,有一种被催发过的香气。
顾连洲的呼吸隐隐不稳,耐着性子等她慢吞吞喝完。
好不容易喝完之后,温意松开手,困顿之际,还不忘呢喃说一声,“谢谢你。”
耳边落下一声很轻的叹息,随后是男人三分无奈三分消沉的嗓音:
“你什么时候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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