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之间,哪藏得住秘密啊?我看你早晚得掉裤子!”
“我掉什么裤子,师父你别乌鸦嘴。他不会知道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司机正好将车开了过来。
戴航看时间充裕,想请师父喝个下午茶,坐下来好好聊聊。张庸不同意,非说得再多炖点冰糖雪梨给徒弟好好补补,吓得戴航立刻岔开话题,说有好东西想给师父看。
到了城西那个藏着无数宝物的秘密基地,戴航给廖瑞言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和张庸在一起,让司机直接回去了。
刚进屋,都不用问是什么,张庸就注意到了徒弟所说的好东西。
客厅里正对沙发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的红底半身合影,几乎占满了整面墙。照片中,两个身穿正装的男人并肩面向镜头,都微微笑着。
一个硬朗帅气,一个眉清目秀,十分登对。
“哪儿拍的啊?”张庸在沙发上坐下来,“怪好看的,跟结婚照一样,回头我跟我媳妇儿也拍一张去。就是你这尺寸,忒大了。”
“是吧?我偷偷改的红底,本来是白底。”戴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过了一会儿又笑着说,“幸亏我当时脑子抽了,吃完饭拽着他就往隔壁影楼走,就想跟他一块儿拍个照。后来想想我还挺牛逼的!现在可不敢这么干,怕给他找麻烦。”
“你别老瞎想,廖哥咋会觉得麻烦呢?以后啊,多的是拍照的机会。”
徒弟第一次过情人节有多激动多兴奋,张庸完全能理解。
就像李铎第一次对他好的时候一样,他也激动也兴奋,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他能给的,都给李铎。
戴航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新送来的这批宝贝,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收集了。和廖瑞言生活在一起后,很多东西都唾手可得,但他还是舍不得丢弃一些他会在意的东西。
比如廖瑞言不用的笔,手写的摩托车资料以及染上太多油污,嘱咐张庸扔掉的手套。
整理好宝贝,戴航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待了几分钟才出去。打开房门一闻不对劲,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梨香,厨房里飘来的。他匆匆赶过去一瞧,真是一点都没拦住啊。
“师父,我这屋里好像没有水果。”
“我下楼买的。”张庸说,“这保温桶就留给你了,你也装点回去给廖哥尝尝,对嗓子和肺都好,不一定非得感冒咳嗽才喝。”
“……”戴航愣了一会儿后,如实说,“师父,廖瑞言他天天都给我炖梨水喝,我不能再补了,会流鼻血的。”
“我操,你早说啊,那我带回去给我媳妇儿喝。”张庸反应过来,“不对啊,喝这玩意儿怎么还能流鼻血呢?净胡说八道,又不是啥大补汤。”
“开个玩笑嘛。”戴航又问,“你媳妇儿放假没?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仨一块儿吃个饭。”
“瞧你这日子过的……”张庸说,“我今儿过来,本来是想请你和廖哥晚上一起吃涮锅的,后天就跟我媳妇儿回老家了,明儿我俩得大扫除,收拾收拾屋子。”
“你俩要回老家?”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下月初不就过年了吗?”
“还真给忘了。”
戴航也觉得自己可能病糊涂了,怎么把春节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他什么都能忘,唯独春节不能忘。
外人看来,他和廖瑞言交往了两年多,可其实头一年里根本不算交往。虽然每逢周末在干爹干妈家里能和廖瑞言睡在一张床上,但也是一人一个被窝,廖瑞言从没碰过他,更不会过分亲近他,顶死了牵个手。
就像童年时,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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