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了唇上的水渍。
再抬眸,又成了那个从容妥帖的办公室主任。
冷眼扫过樊霄,他缓步走出隔间,道了那句姗姗来迟的:“进来。”
送走了下属的游书朗端起茶杯,长指挑起杯盖撇动浮茶,吹了吹呷了口热茶。
被茶香浸过的嗓音异常清润,钻进耳朵里,顺着周身经络游走,末了,勾起一片愉悦。
“樊总,一周五天工作日,有三天你都长在博海,三天中有大半的时间你都待在我的办公室,别人会怀疑你是商业间谍,打着投资的幌子窃取博海的机密。”
这话说得透着不爽,樊霄知道自己应该小心应对了。
他将手中的文件插回档案架,一边系扣子一边擎着笑踱到游书朗身边,他不答话,屈身扶在办公桌上,用手捉了几缕茶香嗅嗅,问道:“这茶好喝吗?”
紫砂茶壶里还有温热的茶汤,游书朗倒了一杯,推到樊霄面前:“品品。”
以樊霄的性子,必定会到游书朗的唇齿间尝一尝茶香,可他如今将人惹急了,因而不敢继续造次。
樊霄学着游书朗的样子滋溜了一口,褐色的茶汤刚一入口便皱起了眉头。
即便如此,他也满饮了一杯,将空杯推到游书朗面前,说:“你都请我喝茶了,我自然要还礼,周末我煲冬荫功汤给你喝怎么样?”
游书朗靠在椅子上诧异地挑眉:“你煲?”
“我煲,再做一道咖喱蟹、辣牛肉沙律、泰式炒河粉。游主任喜欢看老片子,我找了几部泰国不错的老片子,我们边吃饭边看,好不好?”樊霄又来挨挨蹭蹭,“所以,游主任别生气了?”
周末。游书朗很少拥有自己的周末,以前不是加班,就是陪陆臻参加聚会。陆臻爱热闹,约会很少两人出行,各种主题的paty,各种人声鼎沸的场合,游书朗虽然不算喜欢,但也耐心地陪着,偶尔还要帮陆臻收拾一下糟糕人际关系惹下的烂摊子,尽到了一个男友全部责任。
其实,游书朗是有些渴望过一个简简单单的周末的,二人三餐,留声机的音乐或老电影的台词,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地板上的光影从东移到西,光脚踩上去暖融融的。
哦,忘了,樊霄不喜欢阳光,那就把最后一项去除吧。
游书朗的唇边多了些笑意,无奈地说道:“站直到沙发上坐好,我就饶了你。”
樊霄见好就收,添了杯茶,抽了份资料,坐到沙发上去看。
他看得不算专心,时不时会瞄游书朗一眼。男人今天穿的暗红色高领羊绒衫是樊霄买的,游书朗初见时皱眉,并没有要穿的意思。
樊霄也不劝,只是又从购物袋中拿出一副军用皮质手套。他握着手套轻轻抽打在掌心,毫无意外地看到游书朗眼中暗闪的幽光。。
游书朗抽出一根烟咬在齿间:“我穿这件羊绒衫,你带手套给我看?”
游书朗喜欢自己的手,樊霄深知这点,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游主任单纯了,哪有那么简单的好事。”
购物袋再次被展开,樊霄用手指挑出一件轻巧的东西:“明天穿毛衫,现在穿这个,游主任如果同意,我今晚就…”
握在手里的软皮,缓缓划过游书朗的脸颊、颈项、胸膛…以及不可言说的地方。
樊霄俯身,凑近游书朗的耳边:“你同意,我今晚就带着手套草你!”
耳朵上细小的绒毛瞬间立了起来,游书朗又看向那片称不上是布料的丁子库。
“成交。”他压着厉色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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