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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姿态。

“秦见祀,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

他又仰起脖颈,攥扯着束缚双手的大带,一下下发着紧,而秦见祀用另一只手死死摁着他的腰身,将他的衣裳扯得更开。

握惯刀弓的手指带着厚茧,他高声乞求挣扎,任大带在手腕上勒出痕迹,紧紧试着挣脱却陷入更深。

“秦见祀……秦见祀……”

贺子裕叫着他名字,希冀换得一丝心软。

直至他在秦见祀眼中看到倒映着的自己压抑难耐的神色,他哑声唤着人名就像是在求欢。

秦见祀仍然是那副冰冷姿态,连同身上的盔甲一样的冰冷,只有侵占的手指带着温度,却没有下棋时的赏心悦目,没有让贺子裕承欢却已经对他极尽羞辱。

一瞬间,贺子裕咬得很紧又牙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忍住哭意,在一片模糊视线里盯着那个人。

有些陌生,不像是说着陛下是臣心中人的那个皇叔,也不是为他剥菱角,带他看万家灯火的秦见祀。但却是秦见祀本来的样子,在水榭在从前,他也是这个样子。

散乱的龙袍滑落在地,秦见祀把他抱起来了,往里头休憩地儿走去,要做什么也很清楚。

脸膈着坚硬的盔甲,发痛。

贺子裕也不想解释。

“朕恨你。”

“恨意当同爱意,陛下总该知道,如何讨臣欢喜。”

他被摔在床上,还没等爬起,秦见祀已经卸下盔甲压了上来,再见窗外梨树压海棠,撑弯了枝叶扑簌簌落下花来。

风吹树梢轻动,此处只能一笔带过,贺子裕又像是坠入一个迷梦里,难以醒过来,又被拖入了深渊。

不知多久后,秦见祀才将他翻过身来。

·

贺子裕沉沉喘息着,睁开迷蒙的双眼,随即眉头微微皱起。

他看见秦见祀的胸膛上,纵横着一道狭长刀伤,像是奔波数日才凝结又裂开。

他手臂上也有一道,腹腰间和腿上,零星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是不同的兵器在前后几月的时间所留下。

秦见祀之前一直没脱盔甲,如今却是想让他看个清楚。

“为什么要封后?”秦见祀又问,他几度转战,深入漠里,就是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都城,他听贺子裕的没有受大伤,只有这胸膛上的一大道,是他在最后一场战中故意留下的。

他就是想让贺子裕看看。

“陛下想要的,究竟有什么是臣不能给的。”秦见祀仍然紧抱着他,却没有再继续发泄,他拱下身子,额间抵上贺子裕起伏的胸膛,姿态还有几分扭曲的虔诚,“请陛下回答臣。”

贺子裕一瞬沉默。

“……朕想要你的权,你给吗?”

他最终抬手去,摸上秦见祀的鬓发,一别多月,他们谁也不想再见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贺子裕一直逃避着,一直寻各样的借口,或是拖延,但有一个矛盾无论如何都无法泯灭。

他想要君临天下。

而他是一人之下的权臣。

·

“也许,陛下可以哄得臣给。”秦见祀最终低低出声,“便是假戏,只要陛下能唱一辈子,臣也甘心乐意。”

贺子裕喉咙一瞬微哽,别过头来。

“陛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垂下眸,对上秦见祀沾惹欲色的双眼,秦见祀不一定会坦然放权,但他们彼此试探,试探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又逐步去妥协退让。

“……先前是太傅病了,你在西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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