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个时辰,又是放河灯又是解灯谜,到了城墙边上,成队的妇人结伴去摸门钉。商闻柳先还不晓其意,陆斗掩扇过来,凑在他耳边低语,这才猛地红了面。
有的妇人膝下无子,便在这一天约着一块儿摸钉儿,门钉凸出,像极了男子之物,为的是个象征。
“这、这又是何苦。”商闻柳脸上烧着,咳嗽一声跨步往前走。前头是敲太平鼓的队伍,铜锣鼓儿齐声响,热闹非凡。
何家兄妹停在一架大灯旁没跟上来,陆斗悠哉说:“图个后罢了,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商闻柳摇头:“只是女子何其无辜。”
他说女子无辜,是说妇人与女儿。陆斗叹气,没接话。
末了,才摇扇安w:“都是俗世痴人,何必为了他们忧心。”
悲悯没有持续太久,忽的从斜刺里窜出来三四个乱服男人,慌慌张张撞了几个行人,嘴里喊着“锦衣卫来了!”。接着又一阵马蹄夹杂脚步声,几匹马打前阵,后面跟着一列执刀的锦衣卫,气势汹汹朝他们那处奔来。道上行人被吓得似无头苍蝇,道就两丈来宽,百十个人一冲,还要过马,霎时间拥挤不堪,陆斗忙拉着商闻柳闪身躲避,马蹄堪堪擦过衣襟,还没站定,立刻就被涌上来的人挤开了。
商闻柳心里一惊,牵着檀珠的手空空如也,他急忙四望,可哪看得见人呢?
“檀珠!檀珠!”他喊了几声,心ko突突直跳,耳边尖叫和慌乱呼喊不绝于耳,呼声也被淹没。一盏盏花灯践得稀烂,残破的纸皮和竹架碎了一地,烛火好悬没给烧起来。
眼见先前那一群敲太平鼓的被马蹄冲得屁滚尿流,为首那一个飞鱼服的举着自己的牙牌喝道:“锦衣卫办事,别挡道!”
商闻柳认得他,是那日在诏狱中温旻身旁的锦衣卫。
他们这一处好容易安定了,隐隐听见逃窜的人群中高高低低窃窃道什么捉拿细作,商闻柳着急找檀珠,他急忙回头看,只看见陆斗气喘如牛奔在后方,脸上紫红一片。
“兰台,你等等我!”陆斗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
商闻柳置若罔闻,焦急地寻找檀珠的身影。
“兰台!”陆斗也发现不对,“檀珠呢?”
人群中找不到她的身影。
檀珠不见了!
商闻柳喘着气,嘴cun发干,六神无主道:“方才人多,我没牵着她......不见了。”
“事出突然,也不是你的错,檀珠人小,想必没走多远,咱们一起去找。”陆斗将扇子往腰带里一插,“檀珠机灵得很,不会有事的。”
商闻柳神色一黯:“但愿,但愿......”
他是真把檀珠当妹妹对待,这孩子丢了,他心如刀绞。
“锦衣卫来了,出什么事儿了?”老何抹着汗奔来,他本是带着家里人在摊子边上买东西,锦衣卫一来,马上闪进边上的巷子躲闪。
陆斗:“说是捉细作。檀珠丢了,这情形怕是灯市也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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