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你先带着家里人回去,我和兰台去看看。”
一行就此分别,商闻柳循着道路向前,陆斗则向后,一路焦急呼喊,可惜遍寻不获。
被锦衣卫波及处约莫只有一条街道,檀珠被冲散时要么去了前面,要么就是回到来路,商闻柳找了一大圈,郁郁回到出事的巷子,檀珠没有回来。他愣愣站了半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神被什么摧折,变成一滩泥。
“兰台,找着没有?”陆斗不知何时回来,他举着一根红绸缎,“你看看这个!”
那是檀珠出门前绑头发的。
“在哪找到的?”商闻柳急促地问。陆斗一指身后:“咱们来时看杂耍班子的地方。”
他说完,看了一眼商闻柳,支支吾吾继续说:“锦衣卫把那个班子的人都抓了,听说混了盘京的细作,或者整个班子都是......似乎死了个人,锦衣卫围了那里,还在那儿盘查人数,也不让人进去,檀珠在那丢了头绳,我想——”
他话还未说完,商闻柳慌忙向来路跑去。
陆斗一跺脚,也跟着去了。
杂耍班子待过的地方好似白昼,这是锦衣卫的小旗站成一排,人手一支火炬照亮的。四下静悄悄,只听见那些兵甲围成的人墙中间低低的呵斥和隐隐哭声。
武释翻身下马,一个总旗迎上来,哈着身子问好:“大人,人已经抓齐了,一个没跑。”
“班子领头的呢,放他们进城的城门吏叫来没有?”武释目不斜视,直朝那堆人中走去。
蓦地,他眉头一皱,指着一排布衣的百姓道:“这几个怎么回事?”
总旗立刻说:“抓人时混在一处,卑职怕有漏网之鱼,都捆了。”
“指挥使三令五申不要波及无辜,”武释没理会他的涎笑,他扫了一眼几个啜泣的百姓,其中还有女人孩子,“指挥使片刻就来,先想想怎么交代吧。”
总旗忙不迭道:“是是。”
武释去审人,那总旗在他身后啐一ko:“呸,狗仗人势!”
他身后一个小旗凑上来拍马:“大人莫气,江同知迟早端了这帮子野狗。”
“蠢东西,祸从ko出。”总旗嘴上骂着,眼睛却阴毒地望着前方。
商闻柳匆匆赶至,远远望见一列锦绣服隔开人群,围了大大一个圈,里面想必就是被抓的人。他快步上去,开门见山道:“官爷,我是大理寺的,家妹方才失踪,怕是被误抓了,可否让在下......”
他话未说完,旁边伸来一只手将他搡出几尺远,一下没站稳摔在地上:“哪儿来的穷酸,耽误爷爷办差,仔细你这身皮!”
陆斗此时追上来,进出气已经不匀了,还是保持着风度,尽力平静道:“我是大理寺的陆少卿,求见你们这儿管事的。”
守着的那几人相视一眼,随即哈哈笑开了,讥道:“大理寺算什么东西?你们寺卿来了都没用!”
商闻柳怒道:“你们!”
那人赶狗似的挥挥手:“赶紧滚,误了差事你们担得起吗。”
“你这人好不讲理!待我回去奏明万岁,参你们个辱骂朝廷命官!”陆斗气白了脸,壮起胆子,仍然色令内荏。
“那边喧哗什么?”温旻解了披风递给一旁站立许久的总旗,他刚接到关于细作的消息,立刻从府邸过来,还没弄清情形,听见远处吵闹,皱起眉毛。
“指挥使,”总旗跟在他身后,“好像是两个兄弟和个读书的吵起来了,这些人书读傻了,卑职这就把他们赶出去。”
“去吧。”温旻淡淡道。
他转头去找武释,忽而一阵细微而急促的声音传来:“犹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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