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我怕你吐在身上,就帮你把衣服脱了。”
“那你……”
“一身酒气,闻着难受,也脱了。”
语气坦坦荡荡,光明磊落,足以把柳下惠和尾生挤出好男人榜单。
“所以,”文安一字一顿地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叶庭犹豫起来,因为文安看上去并不高兴:“也不是,我们亲了一会儿。”
文安皱起眉,看了他一阵子,突然坐起来,抽出身下的枕头,往叶庭脸上猛砸。
羽毛从接缝口飘了出来,叶庭抬起胳膊护住脸,对文安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
“你!”文安边砸边吼,“你有什么毛病?!”
叶庭在下一次袭击时,抓住机会,揪住了枕头。文安拽了拽,没拽动。
“我怎么了?”叶庭一头雾水。
“在你眼里,我一点魅力也没有?我都……”昨晚纠缠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文安怒不可遏,“我都那样了,你还不上!”
“上什么……”叶庭坐直身子,义正词严地教导他,“你喝醉了,你意识不清醒,这种时候,要懂得保护自己。”
文安丢下自己的枕头,把叶庭的枕头揪出来,冲着他后脑勺砸了一下:“你也醉了!你怎么就清醒了!”
“你想什么呢,”叶庭说,“你不知道酒精影响那方面的功能吗?醉了很难硬的,别信那些酒后乱性的鬼话。”
文安停下攻击,气喘吁吁地瞪着叶庭。叶庭以为这波怒气过去了,刚想起身,文安又抡着枕头砸过来,砸一下,吼一句。
“你现在!竟然!跟我!讲!科学!”
叶庭又懵了,讲个生活常识也要挨打。
文安砸累了,愤愤地扔下枕头,光着脚下床,把地上的大衣捡起来,裹在身上,噔噔噔走了。夺门而出。
气死人了!没情趣的理工直男!
他抱着腿,缩在沙发里,下巴搁在膝盖上。大衣是叶庭的,松松垮垮,上面残留着淡淡的龙舌兰味。
叶庭走出卧室门,就看见沙发上两条光洁的小腿,再往上是宽大的袖子,外面露着一截雪白的手臂,文安小小地蜷成一团,整个人像是吞没在他的衣服里。
他看到叶庭走过来,扭头望向另一边。
“吃早饭吧。”叶庭说。
无名火又窜了上来。这人就知道问他冷不冷,饿不饿,拿自己当儿子吗!
像是要呼应他一样,叶庭拿来毛衣和棉裤:“换衣服,别冻着了。”
文安夺过毛衣,扔在他身上。起身走进卧室,砰一声关上门。
叶庭看着紧闭的门板,脖子上火辣辣地疼——枕头摩擦出来的。他沉思片刻,走回厨房,把昨天买的甜点从冰箱里拿出来。
蛋糕快放到室温的时候,卧室门开了,穿戴整齐的文安走了出来,走过餐桌时目不斜视,好像另一个人是厨房里的一根立柱。
叶庭顿觉大事不妙:“吃蛋糕吗?”
文安把门口小盆里的钥匙拿出来,塞进口袋,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我出去吃。”
叶庭站了起来:“你怎么点单?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文安走到门外,“有人帮我点。”
这个人是谁显而易见。
叶庭刚想表达意见,门砰一声关上了。他呆立一会儿,思考追上去像不像痴汉或者跟踪狂。等他纠结完,文安的影子已经消失在街角。他只能走回来,自己把蛋糕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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