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崤似笑非笑,手指伸向黎容的下巴,触到柔软皮肤的刹那,他能感觉到黎容有一瞬的恍惚。
但黎容没躲,和那只高昂着脖颈的蓝金渐层一样,澄澈明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不卑不亢,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岑崤的手微微下滑,抚摸着黎容颀长光滑的脖颈,他能感受到脉搏在掌心中一下下跳动的力量,沉稳又鲜活。
但明明此刻的黎容要比以往更脆弱一些,身型消瘦,脸色苍白,柔软服帖的头发遮盖着圆润小巧的耳垂,好像轻而易举就能被人将命运掌握在手里。
岑崤呼吸变沉了几分。
就连他亲生母亲都觉得他会伤害猫,没有人相信,他只是想近距离抚摸一下,美好漂亮的事物。
所以他只是按压了一瞬,便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力道。
黎容突然间笑了。
眉眼弯弯,楚楚动人。
皮肤相接的瞬间,任何微小的举动都会暴露人的真实意图。
岑崤在虚张声势。
黎容捏住校服外套的拉链,直接一扯到底,外套没了禁锢,顷刻间松散开,露出里面稍显肥大轻薄的短袖内衫。
那短袖被囚在里侧,不得不仅仅贴着黎容的皮肤,如今只好随着黎容的呼吸一起一伏,让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角锁骨的轮廓。
“我是没关系,反正黎家已经身败名裂,我不变|态发疯旁人才稀奇,岑首长的儿子要是也无所谓,咱俩把桌子合一合,勉强凑张床,就刚才的争议进行一场科学实践,我们搞研究的,总是亲手操作才踏实。”
他方才慌了神,才会被岑崤唬到,但现在,明明是他占上风才对。
有所顾忌才不敢轻举妄动,无所顾忌就可以为所欲为。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跟岑崤上|床了。
岑崤眯着眼打量黎容,黎容果真是肆无忌惮 ,大有‘爱谁谁我脱了衣服就可以干’的架势。
这次,的确是他被掣肘。
“早晚有机会。”岑崤的目光在黎容领口放肆的扫视一圈,慢慢将手收了回来。
黎容脖子上没留下半分痕迹。
黎容了然。
早在岑崤放松手劲儿的时候他就知道,岑崤不打算真把他怎么样。
早秋,教室里窗户大开,凉风一阵阵的往里吹,吹的黎容领口直抖。
别人会觉得凉爽舒适,但他这副孱弱的躯壳受不住。
“咳咳咳!”黎容被吹的一哆嗦,狼狈的裹紧校服外套,捂着嘴开始咳嗽。
身上的温度被风卷走,就没那么容易再捂回来,他像一株被风霜打弯了腰的植物,颓唐的弓着背,神情哀怨愤怒的瞪着岑崤。
岑崤:“......”
岑崤:“是你自己把衣服扯开的。”
他冰冷无情的陈述事实。
黎容在大学积极参加社团活动,曾经是辩论社的社长,代表A大取得过亚太区最佳辩手的荣誉,谦虚谨慎点说,他在言语博弈,拉拽论据论点上,没输过。
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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