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e正倒着酒,听到他这么问,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季苍兰顿了顿,明白过来,实弹是要对着致命处打的。
五杯酒横摆在面前,Elie伸着指尖沿着快要满溢出酒水的杯口,从第一杯,滑到最后一杯,才开口:“季sir,敢玩儿吗?”
季苍兰不置可否,从他手上接过枪,合了转轮,在开枪前问:“你舍得死吗?”
Elie笑了笑,没说话。
“啵。”
季苍兰对着下巴按了第一下,是空枪,他把枪放回桌上,动了动指尖,推滑给Elie,拿了第一杯酒灌下去。
“咳咳……”他抹了把嘴,被烈酒呛得直皱眉。
Elie好笑地看着他,指尖微动,抵着太阳穴,很快按下去。
又是空枪。
他也喝了一杯酒,喝完,反转了空酒杯,倒了两下,什么也没有。
季苍兰喉管里已经热了起来,一满杯的高纯度威士忌下肚,迅速起了反应,随着时间攀延着全身,从脖颈里蔓延出来红云。
但没有停留很久,拿起枪又扣动了扳机,还是空枪。
他一仰头,吨吨灌下去。
Elie修长的手指摊在他面前要枪。
谁料他却没给,指腹上膛,枪口径直对准太阳穴,笑起来:“你知道的吧,弹夹随着子弹的重力转动,那一颗子弹有一半的概率在第三发里。”
Elie把手收了回去,挑了眉骨,静静看着他。
“咔哒——”
扳机被扣动。
是空的。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转,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凝固了。
季苍兰喝了酒很快就上头,整个脸颊都腾红一片,像一颗熟透的西红柿。
他动作变得迟缓了一些,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但这次喝不完了,只咽到一半,就剧烈咳嗽起来。
身边的沙发陷下一道阴影,Elie坐了过来,手指顶着杯底,坏心眼地帮他一点点全灌下去。
枪落在地上,季苍兰捂着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
“要水吗?”Elie状似贴心地问。
“咳——”季苍兰皱着脸,咳倒在沙发上,朝他摇头,“给我支烟。”
Elie像是惊讶的样子,从怀里掏出烟盒递了一只过去,说:“我还以为季sir烟酒不沾,洁身自好。”
季苍兰确实不怎么喝酒,但烟几乎不离手,难受的时候嗓子里就会痒起来,连带着痒到肺腑。
刚拿到烟,就迫不及待地就这他点起的火机深深吸了一口,像是毒药一样,瞬间放松,大脑被酒精冲击,他不管不顾地靠躺在沙发里。
唇被冰了一下,季苍兰侧了被水光浸润的眼睛看过去,Elie说:“水。”
明明一股酒味。
但他没拒绝,无所察觉地喝了一大口,才意识到是酒似的,咳起来:“你他妈放屁!”
Elie捧腹大笑,笑完,离他更近,低声说:“季sir,你可真有意思。”
季苍兰快要醉了,听到他的话,短促地皱了皱眉,舌头沉重,发音含混起来:“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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