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lie嗓音压下去,挨得他很近,身上的热度都渡了过来,催化了酒精,醇厚的声音:“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季苍兰捏着酒杯灌了一口,听到他这么说,眼尾的黑痣浓得晃眼,一歪头,笑倒在沙发靠背上,像是真的醉了,咬着细长的烟尾,吐字拖着腔调,每个字后面都带着钩子似的:“一见钟情是上台面一点说法罢了。”
Elie笑意加深,手臂搭上他身后的沙发,顺手从他唇里把那根烟夹了出来,啄着濡湿的地方,吸了一口,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燃烧着烟丝的香烟在红光下飘起白烟。
Elie问他:“那你私下管这叫什么?”
他窝在沙发里,单手撑在身侧的枪套上,不像是要拔枪,只是单纯给自己找了一个支撑点一样。
季苍兰往前倾了下脖颈,抬了黑亮的瞳仁和他对视,笑意顿散。凑进夹着烟的手指,离得很近,如果他朝前再动一动,或是Elie往后靠一下手背,就能落下一个吻的距离。
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动,季苍兰发出的声音很沙,是被烟酒侵蚀过后的灼哑:“见色起意。”
说完,他顺着那个姿势把Elie夹着的烟咬了回去,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又很快被嫩红的唇遮盖。
季苍兰重新坐了回去,缩在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眯起眼睛,单腿曲起,透过烟雾注视着四周扭动四肢的人群。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他身下的沙发猛地一轻,Elie站了起来。
季苍兰望过去,和他对视。
Elie懒洋洋地垂了眼皮看了他一眼,灌完了最后一口洋酒,手指轻收,两侧的保镖领悟地朝门口走去。
在经过季苍兰的时候,他轻声道:“我就没有季sir这么有文化。”
Elie扭头朝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很快收回笑容,慢悠悠地说:“我一般都说“我想操你”。”
他说的很快,音调也没有用力,像仅仅是随口一说,但又听出了点认真。
季苍兰没再搭理他,抽起烟来。
Elie问:“我们还会再见的吧。”
季苍兰有点敷衍地点头:“你明天等着收传单吧。”
话音还未落地,下颌就被蓦地捏紧,逼迫着他不得不抬头望上去,眼睛里只装得下那一个人。
嘴里的烟被人拿走,柔软的唇瓣按上粗糙的指腹,剐蹭到嘴角,一下、两下,把他嘴角的唇印擦掉。
Elie陡然放大的俊脸带着格外危险的气息,像蛇一样盘踞着他的全身,发出阴冷的低叹:“季sir,你要是想勾引我呢,就再去做点功课,我比较喜欢直接一点的,吊我一次,我还有耐心陪你玩玩,你这样子,就有点不讨人喜欢了。”
季苍兰看着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一点也不像方才喝醉的模样,用力把他扼在下颌的手甩掉。倏地,一条长腿插进他两腿间,踩着沙发站起来,手里拎着那把还没有被闻炀开枪的左轮,却没有拔自己的枪,他们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拔配枪。
两边的保镖吓了一跳,纷纷抬起枪杆对准他。
“Elie,我赢了,”季苍兰利落地卸了弹夹,下一发的弹仓上掉出一颗子弹,死死看着他,“我知道你干了什么,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进去的。”
Elie不明所以地傻了下,笑着问:“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激动?”
季苍兰本应保密的信息,却在他的挑衅下脱口而出,带着浓重的酒意:“维多利亚码头两周前被查的三个集装箱,里面一共搜出来了186把违禁改造枪。”
他说完就后悔了,懊恼的表情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正常。
但这个破绽还是被Elie捕捉,他笑起来,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撑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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