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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燃讶异:这俩年纪不大, 还在读本科, 竟然已经结婚了。
寒商在房间里一直待到天黑,默默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许知意只在新房客搬进来的时候, 出来打了个招呼,就再没声音,老宅里,只有上下楼梯搬运行李的乒乒乓乓。
晚上八点多, 终于听见轻微的“吱呀”一声, 许知意的房门开了。
她好像去了厨房。
寒商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心跳得太快, 快到分不出一下与另一下之间的间隔。
寒商深吸一口气,仍然没有开门。
他不敢。
许知意一定在生气。
刚才看见她眼圈泛红,转身要走时,完全没多想, 跟上几步, 一心一意只想把她拉住。
结果力气用大了, 把人拉进了怀里。
拥她入怀的那一瞬间, 理智彻底决堤, 然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也没有理由。
换作是谁都会生气吧。
还有发给她的那句话。
反正都已经那样了,就让她当他是动物本能发作好了。
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
就像是一条发情季节到了,根本不受理性控制的野狗一样。
许知意有自己的未来,自己规划好的人生,理想对象还是他的多年好友,结果他还是就那么扑上去了。
卑劣下作,无可救药。
寒商站在门口,并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厨房那边传来碗盘撞击的清脆的声响。
总不能躲起来一辈子不见她。
寒商终于扭转门把手,从房间里出来。
许知意果然在厨房。
晚上凉,她套了一件米色的针织大外套,下摆盖到腿,顶着丸子头,手里正拿着一只小瓷碗,用筷子打蛋。
头上的小揪揪一天下来,已经松了,毛茸茸的,随着她打蛋的动作一晃一晃。
她听见他出来的声音,只抬眼一瞥,就垂下眼睫,继续搅拌她的蛋。
脸板着。
果然是在生气。
寒商走过去,也进了厨房,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去开冰箱。
厨房地方不大,从她身后过去,他尽量往后,还是擦过她的后背,轻轻一下。
许知意完全没动,也没看他,一边打蛋一边淡淡地说:“怎么了?又忽然感觉到春天了?”
寒商自知理亏,默不作声,随手从冰箱里自己那格拿了点东西出来。
拿出来才看清,是包四季豆。
许知意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自从住到一起之后,寒商几乎只点外卖,垃圾桶里每天雷打不动地两袋外卖空盒,冰箱里也有他买回来的东西,基本都是摆设,没怎么动过。
今天倒是特殊,竟然破天荒地出来做饭了。
难得亲眼看见这位少爷动手做饭,许知意虽然生着气,却也按捺不住好奇,悄悄往他那边瞧。
寒商还穿着傍晚那件黑色短袖,衣服薄而贴身,半条胳膊露着,箍过她的腰的小臂肌肉线条分明,形状美好。
他低着头,眸色和衣服一样黑,认真地处理他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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