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还真准备把人姑娘送走啊?”
“不然呢。”邢舟答得干脆。
但这回答显然没让彭焰相信,他笑了笑,眼中含着些探究的意味,“我看不对劲啊,您俩在车行一唱一和偷摸演戏把我们耍着玩儿呢是吧,合着你俩早就认识呗,默契还挺高,难怪你那时候一直盯着人姑娘看。”
一直盯着看?有吗?可能是吧。
邢舟的手指磨蹭着沙发扶手,想起当时的画面。
偶然碰到可能还真让桑暮感到意外,两人隔得远,他刚从车底钻出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眼花,是他那邻居真的出现在了BASE。
或许是怕他当着别人的面突然犯浑,桑暮的脑袋好像恨不得埋到车座底下去。
之前说不搬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那股劲儿哪儿去了。
看来自己这邻居当的是不怎么样,关系恶劣到见了都想绕道走。
“反正要送走了。”邢舟倏尔开口,嗓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多看两眼有问题吗。”
彭焰:“……”
能有什么问题,当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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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邢舟在门口分开之后,好不容易安宁了几天的桑暮又开始提心吊胆。
从前每天早出晚归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转身再碰上邢舟,被人直接提着领子扔出去。
这些日子原以为这人转了性,没成想只是阶段性消停。
邢舟的态度已经放得再明显不过,他明摆着就一句话,搬家这事儿没得谈。
这事情来的棘手,桑暮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有心想要和邢舟谈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更没好意思去求助汪曼云,跟告小状似的。
加之最近公司的事忙,桑暮难免觉得心烦,一时困扰还让自己失了眠。
前面几天的湿热果然酝酿着场大雨,桑暮在雨滴敲击玻璃窗的声音中醒来,睁着疲惫的双眼,迎接了她的第一次迟到危机。
她匆忙洗漱出门,拎着雨伞就往出跑。
老旧小区的道路不比新小区平展,排水系统也算不上好,大大小小的水坑铺在路面上,灌木丛的泥泞和着雨水流出来,车轮压着泥痕蔓延了好长一段。
大雨夹杂着狂风,呼呼地往人身上吹。
桑暮的折叠雨伞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伞骨歪七扭八几乎招架不住。雨水越过伞面打在桑暮身上,衣服侧边被淋湿。
空气里的黏腻感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潮湿闷热得像个蒸笼。
今天这样的坏天气,地铁站肯定是人挤人。
就在她忙着往前走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人钻到她伞底下,让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变得越发拥挤。桑暮生生吓了跳,步子都滑了下。
她一扭头,对上彭焰那张分外亲切的笑脸。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还真是你啊!”彭焰弯着腰,手里提着两个白色塑料袋子,模样看着很是滑稽。
不过桑暮此刻可没功夫同他在这儿寒暄,想找个借口走人,却怎么也插不进话去。
“这个点儿,去地铁站吗?”
哗哗的雨声让人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彭焰特意增大了分贝,那吼声像是生怕桑暮漏听一个字似的,活像个人形扩音器。
桑暮点了点头,本想就此打住话茬儿,然而对面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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