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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歇……”

楚歇转过头来,咽下一口糕点又喝了口水,“是夫妻了,祭拜过天地,喝过合衾酒的夫妻,我知道。”

都说过多少遍了。

楚歇觉得哪儿不对劲,忽然一拍大腿,“酒呢,合衾酒呢。”

江晏迟这才去内殿自己将合衾酒端了出来:“喜烛喜酒,都是放在卧榻前的。你现在就要喝吗。”

楚歇点头。累了一天了,的确是想喝点酒解乏。

交杯饮尽后,又觉得有些不尽兴,再叫人又温了一壶来。

待到上塌时,身上已弥漫着清甜醉人的酒香,脸上的妆容洗去,眼下却还是一片绯红如霞,眼眸微醺。

江晏迟不敢拦他喝酒,怕大喜之日惹他不开心,可也没想到他兴致一来能将一壶都喝个精光。今夜宫中大喜,拿来的酒都是几十年的陈酿,净挑好的上。

楚歇虽嗜酒,可酒量又并不好。

如今喝得不少,躺下就翻身像是要睡过去似的。

这可不成。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久才盼到今日。

当初就是磨着楚歇成婚就磨了整整两年。不知缘何,楚歇似乎总是对前世的事情耿耿于怀,分明他觉得这一世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定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阿歇。”江晏迟贴近了,在他耳边轻喊,“阿歇,很困吗。”

“嗯……”楚歇喃喃,蹬着被子,“帮我脱一下鞋,谢谢。”

再看一眼,他双脚空空,鞋早就脱了啊。

这是醉糊涂了。

看着他双足不耐烦地蹬动,江晏迟伸手捞起他的脚踝摩挲一下,一面觉得很可爱,一面又感慨这是真醉了。

手心温凉细腻的触感惹得他动了些绮念。

便也不管旁的,先掀起被子钻进去,诱劝着,“鞋子脱了,要不要再脱这衣裳。”

“嗯……”

仿佛得了特赦令似的,立刻将人捞进怀里解开腰带,脱去两重后,先给为他将朱红对襟脱了,再将柔软的下裾也解开。只留了两件薄薄的里衣。

外头的烛火熄了,只留内殿的一对红烛还燃着。

窗上贴着的一对囍字热闹得很,将晚风都点缀得温柔。

江晏迟心如擂鼓,再解开最后一处素布系带时,好像指尖都发起了抖。

从未如此紧张过。

手绕到身后,触手一片平滑温润,不像前世抱着这人只能摸到一片累累的伤痕,时刻还要当心他的伤势和身体。

这一次,楚歇没有经历过那些非人的折磨。

他被将养得极好。

虽也是清瘦,没有前世那般病骨沉疴。

江晏迟眼圈有些发红,同时心中又极是欢喜。此刻倒还没什么旁的念头,只觉得这片刻的温存无比暖心。

楚歇没了遮挡,被窝里空空地觉得有些凉了,下意识地往江晏迟身上拱去。

因酒气而发热的脸颊还贴在他的脖颈处,呼出香甜的气息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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