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迟拿鼻尖蹭着他,低语:“因为我喜欢你,就投其所好。你喜杀戮,我便替你杀。你要维护,我替你护。”
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眼底迸出点点星芒。
“只想讨你开心而已。”
江晏迟握住他的手,摩挲着纤细的手腕,试探着,“我是想,如果你开心了,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变得喜欢我。”
心口的闷痛反而加剧,又像是有根细线扯着似的。
越勒越紧。
几乎要将心撕裂。
手腕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如玉的小臂。上头鞭痕醒目,让江晏迟眼神一黯,指尖很轻地触过那伤口边缘,问:“疼吗。”
“不,不算疼。”楚歇有些仓皇地低下头,不知为何,不愿再看到他的脸。
翻了个身,转过去背对着他。
“你累了吗。”
“嗯。”
江晏迟为他将枕头摆好,将被子拉得盖住他耳垂,然后跟着缩进被褥里,手绕到他腰前将人抱住了,像是护着一块得来不易的易碎珍宝。
温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楚歇似乎真的有些困顿了,还会不自主地往热源靠近,像一只小猫似的往怀里拱了拱。
这可让江晏迟高兴坏了。
偏又不敢太表露出来,只默不作声地享受着这片刻的依偎。
“阿歇,外头风雪很大。”江晏迟眼巴巴地又问,“这样还冷不冷。”
“不冷了。”
楚歇的声音越发轻了,几乎只剩下鼻音。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再睡。”
“不必。”
小皇帝好似一炉明火似的贴着,知道他最是怕冷,替他驱赶这漫漫长夜里的清寒与黑暗。
楚歇能感受到他真的很开心。
可是。
楚歇感受到指尖已经开始发麻,双脚也没了知觉。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某一个刹那,他忽然害怕了起来。陌生的情绪攥紧他的心脏,令人几欲颤动。
可这具身体虚弱至极,到了子夜时分正是要命的时候,连抖动都几不可见。
可江晏迟还是察觉了,却以为他只是冷而已,更贴近了些,这一次,连他冰冷的双手都捂着。
楚歇心里丝线渐渐拽紧,似是有腥气漫上喉头。
胸腔里那一缕裂隙,好像喷薄汹涌,喧闹着,将要井喷而出。
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阿歇。”
江晏迟忽然很轻地喊他,像是叹气一样问,“你,可曾喜欢过我。”
“一点点也好,有没有。”
得不到他的回应,小皇帝便以为他睡过去了。眼下他心情畅快,倒是也一点也不在意楚歇的回答。
不喜欢也没关系,他们是成婚了的。
许纯牧原来只是弟弟而已。
他和阿歇才是最亲密的。
楚歇的前半生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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