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眼下该怎么办啊。”桃厘抹着眼泪蹲在一旁,“我们是不是死定了……呜呜……”
“不会死。”
“呜呜……大人不知道,当初大人在濮阳郡失踪了。陛下还是把聘礼单子一箱一箱抬进楚府。那时候可风光了……可我以为大人回不来了,心想这死后的风光又有何用,我这么说,在那朱红的木箱子旁哭,陛下确笃定地跟我说你会没事的,那时候我看着他的样子,我以为他变了,变得和从前那位太子殿下不同了,继位没几日竟连个死人也愿意娶。后来大人真的回来了,我以为陛下伺候定会待大人好……”
“哪里知道。这位陛下和曾经的太子殿下并无分别……他还是看不惯您,处处要为难,这往后的日子……我们可要怎么过啊……”
桃厘抽抽噎噎地抹着泪眼。
楚歇叹了口气,“你别急,莫哭,我想想法子。”
外头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桃厘迎了出去,没一会儿取回一张布条。
还是没有打听到许纯牧的下落。
江晏迟是有意防备,特意避开了自己的耳目。手中布条捏在手心,入汤池后晕染得字迹不明,楚歇垂下目光思忖着。
人不可能在刑部。也不在昭狱。
又要能扣下北境堂堂的小侯爷,不可能只是区区府兵。
江晏迟一定是动用了禁军,然后呢。
应天府。
楚歇眼光蓦然一抬起,对,先将人扣在应天府,在挪至大理寺。
应天府尹如今正是祁岁祁大人。
剧情若没有走乱,这位祁大人会在三年后升任九卿之一,大理寺卿。他为人公正一丝不苟,与许纯牧一文一武,是前期江晏迟□□定国的左膀右臂。
而赵煊,是江晏迟中兴时推行改革的助力。
这三位,原该是志趣相投,惺惺相惜的。
奈何许纯牧被自己如今这一搅和,剧情走偏许多,与这位祁大人相交并不多。
倒是赵煊和祁岁交情颇厚。
那看来,还是得从赵煊入手。自己如今下落不明,江晏迟一定会紧盯着应天府和大理寺——就算能借着赵煊从祁岁那里得个方便,怎么过城门那一关,还端看一人。
苏明鞍。
这只老狐狸对上京城内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清楚得很。
要将那么大一个人从大理寺里偷出来,再送出城去。楚歇有七分把握避开小皇帝的耳目,却自知逃不过苏明鞍的算计。
如今江晏迟和苏明鞍成了一条路的。
倒真是令人头疼。
楚歇揉捏眉心,片刻已做好决断——当年还是刚穿过来,苏明鞍自己教他的。釜底抽薪,最是有用。
小皇帝和苏太傅都以为摁住了许纯牧,就拿捏住他的死穴。
可这赵灵瞿还在昭狱里。
楚歇看着日头渐高,掐算着时辰:“桃厘,捉一只信隼来。”
桃厘擦干了眼泪,问:“大人要去一趟兵部吗。”
兵部,不。自己走了,江晏迟第一一个就会去盯着兵部,严防城卫。只怕几个时辰内,每一道城门处都会替换上禁军的眼线。
“我要传信给赵煊。记得,避开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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