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其他人,这封信,必须亲手交到赵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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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时辰,这一出偏僻的别院里迎来了第二位贵客。同样是不敢大张旗鼓的,赵煊只策马到了街道口,便将马拴起在棚里,步行过来。
翻过两道墙,险些跟墙头盯梢的暗卫动了手,才终于见到了楚歇。
“赵煊,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和月氏人勾结。”
楚歇一语点破,赵煊似是未曾想到楚歇竟深知至此,先是沉默了会儿,才有些心虚地接话:“你今日要我来,便是诘问此事。”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如今这模样,也问不得你赵家的罪。”楚歇竟在言语上示弱,赵煊万分震惊地看向那人。
支吾起来,“那你……”
“你肯过来,我很开心。听闻你与那应天府尹相交颇深,我……”
赵煊皱眉,不懂楚歇怎的就提到了祁岁。
想那几年前,的确是祁岁的确在小事上得罪过楚歇,莫不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还要来清算这些旧账吧。
楚歇揣摩着他的神色,低声道:“我要私下见一见这位祁大人,你替我将他约出来。”
日上三竿,茶楼里高堂满座。雅间里赵煊领着那祁岁再一次见到楚歇。
“祁大人。”楚歇很客气地推杯,祁岁却未应他。
“贵客,皇后娘娘竟在此,不知见下官有何贵干。”祁岁正襟危坐,并没有打算吃那口酒水,只看着楚歇,“下官公务繁忙,怕是不得空给娘娘消遣什么。”
还挺记仇。
楚歇默不作声地勾着嘴角。
“我与祁大人要谈的就是公事。”
祁岁眼神凛冽,“皇后娘娘要和臣谈公事,那臣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的。”
“不是皇后,是楚掌印。”楚歇端正地摆着官架。
赵煊和祁岁对视一眼,祁岁欲开口,赵煊拦了一下没能拦住。
“娘娘难道不知,就在今晨,陛下刚刚下令削了您的掌印之职。”
楚歇脸色微变。
祁岁的声音淡漠,似乎对皇帝做法很是认可,“前朝后宫本不该相通。娘娘您已现在无权过问朝堂中事。”
江……晏迟。你他妈的动作是真的快。
楚歇在心底嗤笑。
“楚大人,祁大人就是这个性子,讲话根本——”赵煊端水,从中调和。
“祁大人还是这样,说话都不大给自己留后路的。”
祁岁眼神寡淡,“我只是说话不留,不像娘娘,做事都不留的。”说罢又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落得如此下场’的申请,乜了楚歇一眼,又点破道,“娘娘难道不知道,就在两个时辰前,楚府里的一干人等都已经被关押起来了吗。”
“现如今赵小世子还能来见您,实在是他一颗心着实念旧。”
气氛再次僵住。
赵煊想着楚歇往日里的性子,如今闻言心都提了起来。祁岁中举的时间不长,还未摸爬滚打够,不懂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
话里话外竟都没有余地留给对方。
“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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