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汗毛都竖起来。
“贺礼不是这么送的……”
那只手松开, 再往前伸,摁着他的胸口将人往回捞。
楚歇的背脊抵上一个冰冷怀抱。
那只手往上,手指尖勾住他的披风,将系着流缨的长绳解开, 取下。瞧见他怀里似是揣着什么, 江晏迟竟摸出一支簪子来。
楚歇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慌乱。
“这是什么?”皇帝手指摸着尖锐的簪头,“你怎么随身带这样危险的东西, 还放在衣襟里,不仔细划伤了怎么办。”
说完了将簪子也好生放在披风上。
“嗯?”
“我……”楚歇本欲找些旁的理由搪塞过去, 可是。
江晏迟为他杀死江景谙,为他留下许家满门的性命。为他压下杀陈莲洲的罪行,将他接进宫也是为了不让上京城里纷杂的局势对自己造成威胁。
他所做的一切, 都是因为他对自己扮演的这个影子, 怀有说不清的痴念。
现如今,自己的权势大不如前,想要平平安安地将剧情走到最后, 保住许纯牧的性命, 决不能少了江晏迟的庇护。
那就,不能轻易断了江晏迟这个念想。
对于他来说。
有沈音在的那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而在这个世界,不该对任何人抱有亏欠, 怜悯,亲近,惋惜。因为这里是虚幻的。
江晏迟是虚幻的,许纯牧也是。
利用一切能利用的, 救下许纯牧,救下小音。让那个异世的孤魂自愿放弃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重新得以在那个有家人的世界生活。
这才是最重要的。
楚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心里再将这些重复一遍,只感觉到那怀抱越来越温暖,呼吸声近在耳畔。
他放缓了声音,“此簪上别有红羽莺尾绒。红羽莺难得,取成双之意。我很喜欢。”
声音里有些闷闷的,楚歇知道自己语气没有太把控好,可是喉头发涩,没有办法那么游刃有余地表演出一副有情郎的羞涩的模样。
身后的怀抱僵了一下。
江晏迟的声音里带着难遏的惊喜:“你……”
楚歇拾起那只簪子,交到江晏迟手里:“你一支,我一支。可好。”
身后的呼吸乱了一下,似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小皇帝深深地看向楚歇,忽地紧紧抱住他,在他鼻尖,脸颊细密地落下亲吻,像是浅尝着什么了不得的珍果似的。
楚歇将心中那些许沉重压下,可当这小崽子一路亲吻到脖颈,楚歇惊觉气氛不对,伸手推拒却反被扣住手腕反折到身后,“陛……”
惊呼声被吻打断。这一次不同,是带着痛意的啃噬。
江晏迟将人搂着,几乎要将人的腰生生折断,好一番厮磨后,解开他的衣带将衣服剥了铺在地上,也不管什么沐浴,什么焚香,将人摆放平了便去解开那仅剩的小裤。
楚歇慌了。
他不该送簪子的,好像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手一路顺着背脊往下。
看着小皇帝如今这漆黑如墨的瞳眸,楚歇着急地说:“你……”
“阿歇,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江晏迟将那白玉似的身子翻了一面,手指尖摩挲着那一道道只剩下淡色红印的伤痕。几道重处如今也已完全愈合。皮肉伤已经无碍,御医的药果真有效,再过半个月,连疤痕都会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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